玄微真人見了蕭振海,微微躬身,恭敬地道,“國公爺安好,小侯爺安好。”
“哼。”然後,蕭振海並未將他看在眼底,淡淡的輕哼,便昂揚地越過了他的身邊,嘴裡輕蔑地說了句,“小小道士,裝神弄鬼。”
這話,真真切切地傳到了玄微真人的耳朵裡,但是,他倒沒有動怒,反而臉上掛著一絲看淡一切的笑容,手持拂塵,沿著甬道走了出去。
進了宮內,蕭河暗中前去尋找替太后處決慧芝的兩個奴才,蕭振海則直奔御清宮,到了御清宮,不意外地看到了連延慶也在殿外等著被接見。
兩人互看了一眼,馮德貴便出來了,道:
“皇上請兩位大人進去。”
“是。”
兩人並肩雙雙走了進去,一見到周成帝坐在龍榻上,頭上和左小腿上都纏著白色的紗布,兩人齊齊跪了下去,道:
“微臣來遲了,微臣罪該萬死,皇上請治罪。”
周成帝目光看了眼這兩人,道,“兩位愛卿起來吧。”
“謝皇上。”兩人站了起來。
蕭振海一臉痛苦後悔的表情,眼底還流出一行眼淚,哽咽著道,“臣真是該死,皇上的痛不能分擔半分,皇上近段切勿操勞,要好好休養,保重龍體啊。”
“沒有大礙,愛卿無需過分擔憂。”周成帝道。
“皇上的身體是微臣最惦念的了,皇上若在受苦,微臣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皇上一定要保重龍體啊。”蕭振海一番情深意切地道。
連延慶默默地睥睨了蕭振海一眼,心中暗諷道,“好你個毒蠍子,真會演,一個大男人,兩行眼淚說來就來。”
“連相啊連相,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這時候,蕭振海突然話鋒一轉,將矛頭指向了連似月,露出一抹悲憤的笑意。
連延慶臉色一沉,不悅地道,“蕭國公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已經查清楚了,此事與我家月兒沒有關係,亂說話小心閃了舌頭。”
“但因為她,四殿下被關押到了刑部卻是事實,這攪的皇上父子失和,難道不是你這好女兒連似月的功勞嗎?”蕭振海冷哼一聲,道。
連延慶也不甘示弱地回擊道,“蕭國公這麼說,是為了四殿下開脫吧,誰都知道四殿下是國公爺的乘龍快婿,此番蕭國公進宮,恐怕不是因為惦記皇上的龍體,而是為了解救四殿下才是。”
“連相此話有失偏頗,我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
“是實事求是,還是捏造事實,蕭國公自己心裡清楚。”
兩個朝廷重臣就這麼當著皇帝的面就吵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退讓,紛紛假借著吵架,在皇帝的面前為自己的女兒女婿洗刷嫌疑。
“皇上,依微臣之見,這連似月可不簡單,次次的大事都和她有關,微臣懇請皇上即刻羈押連似月,重新審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