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柺杖指著連詩雅,叱罵道:
“小畜生,自己闖了大禍,非但不悔改,還膽敢怪你的大姐,鬧得雞犬不寧,你們母女當我老太婆已經死了是不是?”
“祖母,雅兒不敢……”連詩雅連忙跪了下來,蕭姨娘也跟著跪了下來——
“老夫人,實在不敢,三小姐受了委屈,所以才……”
“什麼委屈?她受了什麼委屈?哪一件事不是你們自找的,哪一件事不是你們自己作死!我不肯她去公主府,你便想盡法子硬是讓她去,去了就去了,像勝茹和菀茵一樣,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像只花蝴蝶一樣,到處飛來飛去的,生怕別人看不見!
又是在皇子貴爵們搔首弄姿,又是金剛鸚鵡,又是定情的玉墜子!
你們怪月兒,這些難道是月兒讓她去做的嗎?
要說委屈,你們誰有月兒委屈!
你們以為公主會饒過這個小畜生,只是因為我嗎?這裡頭,還有月兒的功勞!因為月兒的表演得到了公主的喜歡,她也會給月兒幾分薄面!
現在倒好,你們一個一個的,都來找她的麻煩了!”
連母一番話說完,已是面紅耳赤,氣喘吁吁,足見她此刻有多憤怒!
“祖母……”連似月攙扶著連母的手不禁微微用了用力,她這樣維護的話,她前輩子從來沒有聽過。
其實,連母算是一個厚待兒孫的人,也不會太過偏心。
只是前一世,連似月實在總是令連母失望,而連詩雅又是那麼的突出,久而久之,也就偏向連詩雅了。
這一番話,說的蕭姨娘和連詩雅連頭都抬不起來,無地自容,顏面盡失。
從來沒有人見過連母發這麼大的脾氣。
“母親,雅兒有錯,兒子不會輕饒,單絲月兒的奴才對主子動手,便是不許,自要進行懲戒,往後不能再留在相府。”連延慶依舊堅持要處罰綠枝。
“綠枝是我安排給月兒的,誰有意見?”沒想到,連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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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連似月聽了,再次微愣,祖母將綠枝認作她的人,這既是默許了綠枝打連詩雅的行為,同時也堵住了別人的嘴。
“……”蕭姨娘也愣了,這老夫人這麼一說,不就表示打連詩雅是她示意的嗎?這……這讓連詩雅的臉還往哪裡放?
“原來……是母親的安排。”連延慶也感到意外。
“月兒在堯城受了許多的委屈,回到家裡也沒有片刻寧靜,我給她多安排幾個伺候解悶的,有何不可?”連母連聲質問道。
“兒子不敢,既是母親親自安排的,那便不用追究了。”大周講究孝道,連延慶又是個有名的孝子,對連母很是服從、
連母凌厲的眼神看向蕭姨娘,蕭姨娘只覺得心被猛地紮了一下,垂下頭去。
“延慶堂堂一個宰相,每日要與皇上談論射擊大事,卻三番五次地被你拉進來牽扯後宅扯皮的事!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傳到皇上的耳朵裡,被有心的人一說,便要把堂堂一個丞相說成不務正業,沉溺閨房之人……,這個罪,你一個小小的姨娘承擔的起嗎?到時候,恐怕要整個相府為你陪葬!”
“老夫人,賤妾不敢,賤妾不敢。”蕭姨娘嚇得渾身一個瑟縮。
“你不敢?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蕭氏,我看你,敢的很吶!”連母用力地敲擊著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