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們兩個旁邊看著的自己打了個哈欠,從來沒有接觸過圍棋的王放也不知道何未達和歐小愁對著這小小的棋盤冥思苦想些什麼東西,愣是下了兩個小時。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小時中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歐小愁向棋盤中投出一子,說:“我輸了。”
“沒關係的,以你現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勝過大部分對手了。”
何未達表面上淡定地說到,可實際上呢,他心裡慌得一批
不可能,這小孩絕不可能是剛剛接觸到圍棋的樣子,要知道自己可是世界上一流的圍棋棋手,這小孩僅僅下了兩局圍棋就能和自己鬥得個旗鼓相當,要說沒人教他自己是絕對不相信的。
何未達繼續維持著作為前輩的淡定模樣,轉頭對坐在棋盤旁將要睡著的自己套一些歐小愁底細:“賢侄呀,你帶來的這個朋友怎麼稱呼呀。”
聽見何未達是在問自己,王放勉勉強強地從睏倦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說:“他麼,叫歐小愁,你可以叫他小丑,就住在我家隔壁。”
何未達剛聽見王放說歐小愁就住在自己家的隔壁,他就想起了前幾個月自己去拜訪王放父親時遇見那個林姓的婉約女子。
“是你家那位林阿姨的兒子麼?”
“林阿姨?”
“你不認識麼?她也是住在你家旁邊呀。”
“哦!你是說那個變,,,啊!”
自己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歐小愁狠狠地擰了一下。
“出了什麼事麼?”
何未達關切地問到。
“沒什麼,被蚊子叮了下。。。”
後來,何未達從自己的口中得知了歐小愁是那個“林姐姐”的表弟,因為歐小愁父母工作的某種不可公開性,歐小愁被寄宿在了那個林姓表姐家中。
緊接著在歐小愁的強烈要求下,何未達和歐小愁開始了第三場棋局。
而這第三場,是小輩單方面欺負長輩的一局棋局。
在剛剛開始的時候,何未達感覺歐小愁依然是遵循著第二局那般兇悍的下法,陷阱佈下了一個又一個。
何未達並沒有在意,因為他在第二局與歐小愁的棋弈中發現了這一種打法的弱點——因為胃口太大而引起的整體笨重,沒錯,就是笨重,當這種打法佈下了彌天大網的同時,也讓它對突然出現的一手奇招應應對地及其緩慢。
可下著下著,何未達就越發覺得局勢變得奇怪,他說不上來是怪在哪裡,但作為一個“穩”字當頭的天字號棋手,他選擇了按兵不動觀察情況——也就是等看清了局勢後再出下一手。
圍棋界有這樣一句話:“圍棋界當中存在三個最強的棋手——可以被稱為棋手的人工智慧阿爾弗狗、能允許填子的木槿棋手樸庭艮、沒有圍棋時限的牡丹棋手何未達。”
如果要讓圍棋界的人評出最不想與其對弈的選手,除了和它下就是和整個世界下棋的阿爾弗狗以及讓你越下就越無奈的樸庭艮,就只剩下那個要麼把你下睡著,要麼把你的膀胱給憋爆的何未達了。
王放也不知道何未達拖拖拉拉了多久,因為他已經睡著了。
“我已經輸了一半了。”
黑子落在棋盤上橫縱線交會的點上,何未達眉頭緊鎖,他這樣子說到。
“哦?你已經看出來了麼?”
“佈下的陷阱看似環環相扣成一個巨大的陷阱縱然可以擁有著逆轉局勢的作用,但卻顯得太過笨重,於是你將這個巨大的陷阱直接拆分成了兩個更為靈活的組合陷阱,這兩個陷阱看似沒有聯絡,但卻相互互補,對局勢有了絕對的遏制作用,要麼我一退再退直至敗北,要麼我踩上陷阱局勢半崩。”
何未達盯向棋盤的目光轉而盯向了坐在棋盤對面的歐小愁。
“說吧,你的師父是誰?”
“我沒有什麼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