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聽著外面她和丁汝燕打著招呼,聊著天,也不敢繼續睡了,連忙就穿了衣服後,稍微的收拾了一下頭發,便連忙就開啟了門,出去了。
一出門就見丁汝燕正在給閨女小丁洗臉梳頭,見李青山走出了房間,看了一眼。
李青山也正好對了上去,不覺得臉一紅,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也不能對她說實情。
“起來了,趕緊的,飯剛剛做好。”趙娜倒是熱情的跟真的小媳婦似的,對李青山是呵護備至。
李青山微微一笑,“好的,我先洗洗臉,刷牙去,馬上就來。”
等李青山洗完臉過來的時候,趙娜已經殷勤的將飯都給打到了桌子上面,此刻丁汝燕和閨女也坐在了桌子旁邊,等著李青山來。
李青山有些難為情的走了過來,拿了一個凳子就坐下來了。
“昨天晚上你們還睡得好嗎?”丁汝燕裝作給小丁夾饅頭的時候,輕描淡寫的問道。
李青山還沒來得及說話,趙娜就搶先了,“嫂子,怕你笑話,昨天晚上我們動靜沒敢弄大,一直到很晚了才睡著了,這不,你看青山那眼睛,現在就好像一個大熊貓似的。咯咯咯……”
這番話說的李青山臉都紅到了耳根子去了,只是低頭吃飯,不敢說話。
丁汝燕微微一笑,“呵呵,其實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們兩個能走的這麼快,昨天他去村長家的時候,我還叮囑了說是村長家來了個水靈的姑娘,讓他多看幾眼,合適的話,我去找春梅嫂子說道說道去,這可好,這還沒等說,你們兩個倒是先……呵呵,其實也挺好的。”
話說了一半的丁汝燕給小丁夾了一口菜繼續說道,“其實嘛,青山兄弟在我家裡面住了這麼些天,我早就看得出來他是個好人,老實可靠,你沒有選錯人,我還真是替你們兩個高興。”
說完後,李青山還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丁汝燕,兩人的眼神一對在一起後,他連忙就閃開了,繼續埋頭吃飯,就跟做了賊似的。
趙娜聽罷就笑了,“我這也是看對眼了,嫂子不瞞你說,我這個人直來直去的,十裡八鄉的那些才俊我都看了個遍,就是沒有瞪對眼的,這來了劉家屯,就一眼看中了李青山這個貨,所以說這或許是緣分吧,叫天意也行,總之我這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做作,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時趙娜見李青山好像嘴裡面塞了木楔子似的,不肯說話,只顧著吃飯,便用筷子敲了幾下桌子,“喂,李青山,你倒是說說昨天我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啊,讓嫂子也聽聽,就光顧著吃,你是餓死鬼投胎啊!”
李青山這才放下了筷子,憨憨的一笑,“這事情就不要跟嫂子說了吧,怪難為情的。”
“切,你看你,這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你不說我來說。”趙娜隨即就轉過頭去對著丁汝燕開始瞎編了起來。
“嫂子,你看李青山是不是個榆木疙瘩?”
丁汝燕不知道趙娜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又看了看李青山,“呵呵,這事我可不知道,總之平時他倒是挺照顧我們孤兒寡母的。”
“嘿嘿,這你就可不知道了,不管是誰見到了他這樣,都以為他是個榆木疙瘩,其實他才不是,一肚子的壞水,那天從河裡面救了我後,就一直偷偷的在跟著我,都被我發現了好幾次了,要是別人,我肯定早就打了,不過我覺得他還不錯,沒想到昨天他從我姑家出來,就給我留下了小字條,約我到了外面,然後即跟我表白了。”趙娜編瞎話的本事,李青山是十萬個佩服。
說到這裡的時候,正在吃飯的李青山差點一口氣沒有緩過來,給噎死了,連忙就喝了一口水,才緩了過來。自己被趙娜這麼汙衊,真想上去一把掐死了她得了。
丁汝燕瞪大了眼睛,她是不敢相信,原來李青山竟然還有這麼主動的時候,這可不是她所認識的啊!
“這都是他幹的?不像啊?”
“呵呵,誰說不是啊,我啊,這些天也是被我家裡逼婚,索性遇見了動心的,幹脆也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所以我也就點頭答應了。”趙娜這才陸陸續續的講完了自己的瞎話。
丁汝燕聽著這個看似荒唐的事情,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李青山,要說昨天晚上自己沒有問,第一,她不是李青山什麼人,沒有資格。第二她還以為李青山和趙娜都好了好久了,這才帶回來的。
卻沒想到原來是昨天晚上表白了就直接給帶回來了,這在劉家屯這地方可算是開天闢地的頭一回啊!也難怪丁汝燕會如此吃驚了。
“那你們接下來怎麼辦啊?這事要不要先告訴一下村長,畢竟他可是你姑父啊!”丁汝燕不知道他們現在這樣了,要是被家裡面的人知道了的話,該會是個什麼下場,畢竟這種事聽起來實在是太荒唐了。
趙娜點點頭,“嫂子,你說的沒錯,我也是先打算去找我姑說說,讓她給我家裡面的人說說情,畢竟我姑的話,在我家裡面還是蠻有分量的。”
“哎,就怕你姑和你姑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你們啊!”丁汝燕擔心的說道。
誰知道趙娜卻絲毫不在乎,“我不管,反正昨天晚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李青山心裡可是真冤枉啊,自己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到,卻被人說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這冤大頭當得可真是沒誰了。
“那好吧,需要嫂子幫忙的話,盡管說,畢竟青山兄弟以前也幫我很多。”丁汝燕微微一笑。
李青山抬起頭後,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嫂子,沒事的,我們兩個已經都是兩口子了,我想他們也沒有辦法那我們怎麼辦了!”
“嗯,這話倒也是,那嫂子這裡就先恭祝你們一切順利,早日辦酒席,到時候我可一定要參加的。”說著,丁汝燕就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