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至尊宇殿的偏殿時,見乳母已經倒地氣絕身亡,一內監打扮的男子手中拿著匕首,正準備衝望祈的襁褓刺去。
昭華伸手右手凝聚靈力,將男子隔空吸了起來。
男子飄蕩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嚇得驚悚大喊。
“百里儲雲派你來的?”
昭華的瞳孔散射出殷紅色的光,嚇得男子大喊妖怪。
“我在問你話!”一聲怒喝後,昭華的靈力化為一把無形的刀,砍掉了男子的左手。
男子哭著求饒,“我不過是拿錢辦事,我求你放過我,我......”
“是不是百里儲雲派你來的?說!”
“是......”
男子一個是字方吐出口,昭華便用力一掌隔空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他似一灘爛肉由半空墜落在地上,昭華趕忙去檢視望祈的情況。
還好,他無事。
他的胸前佩戴著一枚平安福,那是昭華送給他的。
那道符咒上面留有昭華殘存的靈力,或許也正是因為這道符咒的庇護,才讓望祈順利躲過一劫。
孩子此刻哭得撕心裂肺,昭華將他抱起來擁入懷中輕輕拍打著後背柔聲勸慰道:“祈兒不哭,孃親在,孃親在呢。”
門外傳來了極大的動靜,是軍隊的重甲聲。
棠惢扒在門縫上看了一眼,偏殿外頭圍了許多佩刀的侍衛,由一將領帶領著,正向偏殿殺來。
“主人......這些人是衝著偏殿來的。”
昭華將望祈遞給棠惢抱著,並囑咐道:“好生護著祈兒,我晚些回來。”
昭華身上充盈著煞氣,幾乎駭得棠惢不敢開口回話。
她從未見過昭華如此,那眼神裡透露的兇光和滿溢位體外的妖氣,無一不說明她此刻已然憤怒到了極點。
不等外面那些軍隊衝進來,昭華已經一腳踹開了偏殿的門。
將領見出來的是個女人,壓根就沒將昭華放在眼裡,“裡面那個帶有元人血脈的野孩子呢?交出來!”
“元人血脈?”昭華淡聲道:“君上已經封他為太子,如今君上驟然薨逝,他便是西涼的君主。你們一個個佩刀來見是要怎樣?難不成還要弒君?”
“婦人愚昧至極!我西涼血統怎容與我們又不共戴天之仇的元人來混?”
“所以呢?你們如今該奉何人為君主?百里儲雲?”
將領鼻尖一嗤,“他與君上同出一脈,君上死了,自當由他的兄長來接替帝王位!”
“呵呵,前人栽樹你們慣會乘涼。望舒以智謀取大元之時,百里儲雲還躲在自家吃香喝辣好不快活。他何德何能可當帝位?”
“你這女人好多的話!本將軍懶得跟你爭辯,別擋著門口快些讓開,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打你!”
昭華挺直了身板擋在門前,輕描淡寫道:“我若就是不讓呢?你能奈我何?”
“老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將領上前推搡了一把昭華。然而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昭華的肩膀,就被昭華的妖力所反噬,手上的皮肉瞬間炸開,露出森白的骨頭來。
此舉嚇傻了在場的數十名士兵,他們紛紛拔刀相向昭華。
昭華煞紅的雙眸掃了她們一圈,徑直向尊宇殿的正殿行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