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嘴甜的一通猛誇後,還飛撲上去,就將自家母妃抱住了。
六王妃一個踉蹌,差點沒被撞倒,但她還是穩穩的將沈棠扶住,忍不住笑罵道:
“母妃最近總覺得疲乏的很,可禁不住你這小猢猻鬧騰,都是大姑娘了,瞧瞧你還是站沒個站像,坐沒個坐樣的,若是被你父王瞧見了,到時被笑話的時候,你可別又鬧。”
六王妃說的滿臉嫌棄,但拉著女兒的手,卻是一刻都捨不得鬆開的,那寵溺的眼神,更是溢於言表。
沈棠嘟著嘴,故作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說道:
“父王最疼我了呢,他才捨不得說我,而且他要真敢說我,那等他睡著了,我就去拔他的鬍子。”
沈棠正在那,張牙舞爪的比劃著呢,就聽得一聲笑罵聲,從院門處傳來。
“好啊棠棠,父王真是白疼你了,竟然背地裡想著拔我的鬍子,前幾天你才跑到我書房內一通亂翻,將我那一方孤品的硯臺都給摔成兩半了,簡直是頑劣成性。”
六王爺嘴裡說著訓斥的話,臉上卻掛滿笑容。
走到近前後,更是將自己身上披著的斗篷,撤下來系在了六王妃的身上。
“你最近身子骨不好,這大晚上的夜風冷的很,下次出來記得多穿一點,否則若是病了,那可怎麼得了。”
沈棠瞧著自己的父母,那眉眼間看向彼此時,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她忍不住向著正堂的方向瞧了一眼,覺得許言卿真可憐。
她都無法想象,許言卿自從沒了生母之後,是怎麼在許家那種環境里長大的。
想到之前在戲文裡聽到的那句話,有孃的孩子是個寶,沒孃的孩子是根草。
沈棠覺得自己真的好幸運,有國師替她封住了黴運,有疼愛她,從來只會護著她,不會嫌棄她的父王母妃,她覺得自己也是很幸福的。
府醫出來,告知沈棠一家三口,許言卿只是傷的有點重,就是需要多將養一些時日才能好起來。
沈棠鬆了口氣,折騰一晚上她都覺得餓了。
六王爺瞧著自家閨女,揉著小肚皮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說道:
“難得今晚我也沒有公務要處理,要不我帶著你們娘倆,咱們一家三口去府外頭下頓館子去。”
王府內的廚子,手藝自然不必多說,絕對是外面比不了的。
但是出府去吃東西,完全吃的就是那一種煙火氣息,融入市井之中的感覺,是在府裡絕對體會不到的滋味。
“好啊,一晃還真是許久沒出去了,我這就去換身素雅點的衣服,咱們馬上就出門。”
六王妃比誰都開心,說完轉身就去更衣了。
沈棠瞧著自家母妃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對六王爺嘟囔道:
“下次父王再說我喜歡偷溜出府去玩,你就該去找母妃理論才對。你瞧瞧一說到出府,母妃多開心,不是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就是受她影響的。”
六王爺被這話逗得,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站在一旁始終默默守護著沈棠的裴居安,本來他以為,在這記憶之中,會存在什麼危險呢。
結果瞧見的,竟然是沈棠年紀尚輕時,父母還健在時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