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
裴居安壓低聲音,用氣聲說話,故意營造出恐怖氛圍。
沈棠回頭,柳眉微蹙,真是我見猶憐。
棠棠一定是害怕了吧,裴居安心中竊喜,昂首挺胸地靠過去,心中醞釀著安慰的言語。
裴居安:“棠棠,不要怕……”
沈棠面色如常,熟門熟路地領著裴居安往偏門走:“走快點啊,磨蹭什麼呢?”
害怕是什麼?
“裴居安,下來!”
裴居安整個人幾乎是黏在沈棠身上,讓她的每一步,都彷彿是負重行走。
裴居安故作柔弱:“可是人家害怕嘛。”
沈棠:“……”
沈棠額上的青筋抽了幾抽,無奈道:“你這樣,我怎麼勘查屍體?”
黏在她身上的裴居安迅速化成原型,攀著沈棠肩膀趴在上面,蹭了蹭她臉頰,仗著萌寵形象肆無忌憚地偷香。他理直氣壯地想,他就是想當黏人狐,想掛在香噴噴的媳婦兒身上。
嗚,美狐狐太犯規了!
沈棠心裡一軟,揉了揉狐狸頭:“要乖乖哦。”
隨後任裴居安趴在自己的肩上,沈棠開始專心探查受害人屍體。
裴居安讚歎:“娘子真棒,驗屍都會!”
沈棠並沒有因他的誇獎而歡喜,反而有些感傷,道:“曾跟一個人學過一些。”
裴居安警戒:“什麼人?”
沈棠想了一會兒,道:“他叫許言卿,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大理寺官員。他查案的時候,我跟著湊過熱鬧,順便學了一些驗屍的小技巧,沒想到真用上了。”
裴居安酸溜溜地說:“那這次怎麼不見他出面幫忙?”
沈棠沉默了。
現在的許言卿還會幫她嗎?
感情明明應該隨著時間越長而越來越深,但她和許言卿卻是一個反例。
“嘶——”沈棠脖子上一痛,連忙捂住,不解地看向裴居安,“你咬我幹什麼?”
裴居安伸出細舌舔著沈棠被咬的地方,他並沒有太用力,只是咬出了一點兒痕跡而已。
“棠棠是我娘子,不許想別人,何況還是男人!”
嘖!
沈棠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腹誹道:狐狸的佔有慾真可怕!
裴居安湊過去看屍體,掃了一眼就下結論:“屍體上沒妖氣,不是妖怪所為。”
沈棠若有所思,繼續翻檢著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