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能行呢,佛祖說過,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但因妄想和執著,不能證得。所謂世間機緣,皆是世人心中妄想與執念,讓世人迷失真我本心之障礙。”
“我等學佛之人,怎能袖手旁觀,讓世人墮落迷障。為弘揚佛法,為萬民開智,我等自應普入諸佛力,普住諸佛智,作佛所作,淨佛所淨。度化世間所謂之機緣寶物,清淨人間無盡之紛擾爭鬥,讓眾人所爭所搶皆成夢幻泡影,所得皆空。深刻地認識一切有為法,皆無自性,不過一場夢,一切唯心造,如此,眾生方得見如來智慧,開明悟道,南無阿彌陀佛!”佛子圓真不二說道。
“善哉善哉!佛子高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機緣寶物,撩動人心極惡之處,此乃人心之地獄。我等佛門子弟,當幫助眾生遠離一切虛妄想著,究竟涅盤。我必當犧牲自我,化作馬牛眾生,先入地獄,遍償苦頭,化解機緣,方可度貪婪之人,抵達極樂彼岸。阿彌陀佛!”通融大師應和道。
“頭一回聽到這般清新脫俗的詭辯。經是好經,可惜,唸經的和尚歪了嘴,念歪了!”南宮三豪說道。
“哼,南宮三豪,你們玄門宗旨不是歸隱不爭嗎,你來此做甚麼?”圓真不二說道。
“我玄門從未說過我們的宗旨是不爭。若說道教宗旨,旨在長生大道,旨在得道成仙,旨在尊道貴德。”
“道德天尊說過,夫唯不爭,而天下莫能與之爭。不爭只是策略,目的是天下莫能與我爭。南華真人曰:‘古之所謂隱士者,非伏其身而弗見也,非閉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知而不發也,時命大謬也。當時命而大行乎天下,則反一無跡;不當時命而大窮乎天下,則根深寧極而待。此存身之道也。’隱,不過是一種待時而動的生存之道而已。紫陽真人也曾說過,不與人爭者,乃所以深爭之也。”南宮三豪說道。
“說了這麼多,不還是想為自己爭搶機緣找個緣由嗎?”圓真不二說道。
“聖人之道,為而不爭。我只需要努力去做這件事,至於能不能做到理想效果,這個順其自然。如果佛子願意放棄這份貪念,我南宮三豪也就不爭此地機緣。不知佛子意下如何?”南宮三豪本就來見見世俗開闊眼界好提高境界的,從某方面來講,他是來看熱鬧的!機緣於他無關緊要,故此說道。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我等怎能拂逆上天美意,怎能捨棄佛法入住,怎麼拋下塵世眾生,怎能獨善其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圓真不二如此說道。
“既然佛子貪嗔痴三毒俱全,那麼貧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南宮三豪說道。
突然,整個瑤箐秘境像是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四處抖動。而墨溪憑空變大了上百倍,潺潺流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水系能量迎面而來。竹林也隨著擴大的無數倍,綠蔭蔥蔥,木系能量再一次迎來爆發。
棋盤石與曬經石一陣七彩霞光四射,兩根光柱直衝雲霄,如同天地間亮起了一兩根二極體。與此同時,神音浩渺,秘境修士皆聞:“千年等一回,棋盤、曬經恭迎各位有緣人。”
頓時,秘境群雄爭先恐後向光柱飛去。
“在下公羊南志,閣下是冷麵書生宇文攻克吧?”一個身著絲綢的人飄到宇文攻克面前說道。他穿著絲綢炫著富,卻長著一副讀書人清瘦的模樣,嘴角的兩撇鬍須有點迂腐和猥瑣。
“我管你公羊還是母羊,不想死就給我滾開,別在這裡攔我路!”宇文攻克冷冷地說道。
“宇文先生,相信你沒聽過我,也知道鹽幫吧,我是鹽幫三大長老之一。我們世俗武林應該同聲共氣,一致對外,不能便宜了古武界那幫人。與我們合作,相信我們可以利益最大化,得到最多寶物。”公羊南志並沒有因宇文攻克的無禮而發怒,他是來談生意的!
“哼,懦弱的羊才成群結隊,猛獸總是獨行。強者,依靠的是自己。”宇文攻克說完就施展輕功飛走了。
“高傲的人,總有一天他會毀掉自己的!”一個大胖中年走出來說道。
他遠看一團圓的,近看也是一個圓,但其實是梨狀的。頭戴瓜皮帽,黝黑透紅的面板,本來就小的眼睛被臉上的肥肉擠成了一條縫,鼻子好像也被臉上的肥肉擠扁了,倒是嘴唇還像兩條香腸一樣掛在臉上,一層層脂肪堆積形成的雙下巴,肥嘟嘟的,走路時都一跳一彈的。他正是鹽幫三公之一,公治南綿!
“公冶,還是找其他人合作吧,我們鹽幫這邊的高手太少了。”公羊南志說道。
“我們世俗的絕頂高手除宇文攻克,沒誰在這邊了吧?”公冶胖子說道。
“有探子回報,說幾天前在敘州這邊見過慕容承歡和端木度水,而且羅剎門大量高手聚集在萬嶺箐,可以斷定端木度水目標就在此地。至於慕容承歡,有可能去了陳塘關嚴門。但嚴氏三兄弟都進來竹林了,所以也有可能他會來此接應他們。”公羊南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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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門不會真心跟我們合作的,去了也是自討無趣。找嚴氏兄弟吧,也許會有驚喜呢。即使沒有慕容承歡,嚴禁也算是一流高手了,比我們幫中在這邊的兄弟要強上不少。”公冶南綿說道。
“誰也沒想一棵何首烏而已,竟然引出這麼大動靜。這個地方竟然別有洞天,這麼多寶貝,涎得古武界都入世了。如果掌櫃的或大長老在的話還好,或許我們還能喝點湯,現在能拿出檯面搶奪寶物的人才少了。”公羊南志說道。
“世上沒有如果,只有如此。去尋合作伙伴吧!”公冶南綿說道。
他們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在討論他們的體型。
一人說道:“老三,你看,前面那個人好胖啊!”
另一個說道:“你才老三,前面那個太瘦了,所以才顯得另一個胖,懂不?”
“誰啊,這麼沒禮貌?”公冶南綿轉身說道。
但他這一轉身,他本來就要發怒的表情立即喜笑顏開,心裡頭大喊一聲:“這真是過河碰上擺渡人——巧得很!”
“哎呀,原來是慕容家主,許久未見,許久未見,你還是如此精神奕奕,硬朗如初,看來寶刀不老,站在哪裡都出類拔萃,英雄之氣蓋世無雙啊!”公治南綿笑眯眯地走上來說道。
“公羊南志見過慕容老先生!”公羊南治拱手作揖問好。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公冶先生和公羊先生啊。你們鹽幫三公,兩公都在了,公孫南生呢?”慕容承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