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韓文早就領教過,現在,領教的更加徹底。
比如,他這人從不吃自己做的飯菜,韓文起先沒有發現,直到被困的第二天,在廚房裡看到他餓暈才知道這人有這麼奇怪的毛病。沒法子,為了他好也為了自己好,她承包了他的一日三餐,天天蛋炒飯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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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這人不害臊。一天到晚黏著她,娘子娘子的叫個不停。多少次她想縫上那張嘴,什麼時候她成了他的娘子!佔便宜啊!
“我們一沒有拜天地,二沒有八字聘請,三不知根知底。你叫我娘子是懷我名聲的,不合規矩。”韓文給他講道理,“別再叫我娘子,我跟你真的不熟。男女之事,婚姻大事,咱倆壓根不可能,你亂叫也要看對人啊。”
蘇青卻說:“你明明答應了,怎麼反悔不認了?”
韓文一怔。她啥時候答應別人可以叫她娘子?
蘇青一五一十的解釋:“你那天晚上抱著我睡覺,我讓你放開,你不放,還叫我相公。逼著我要叫你娘自己,不然就不讓我睡覺。我是被逼無奈才應了,怎麼如今你言而無信,翻臉不認人了?”
韓文如遭雷擊,半天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我叫你相公!?”
“是啊。”蘇青頗為認真的點頭。
怎麼可能,她沒做過這種夢!
蘇青的樣子不像是說謊,韓文想說他胡謅都失了底氣。掰著手指頭回想近幾日的夢,仍是一頭霧水。難不成,真像他說的,夢裡,她抱著他喚相公?可即使如此,那也是夢話,當不了真。怎麼他就上趕著認呢?
她才不承認自己叫過誰相公,太不知羞恥了。
然而蘇青不許她反悔,彷彿被人拋棄,受了傷,南瓜哦且氣憤地指責她翻臉無情,佔了他的便宜還不肯認賬。
韓文有口難言,心道:到底誰佔誰便宜!
無論蘇青如何鬧騰,韓文硬著頭皮,打死不認這門婚事。夢裡的戲言,誰會當真,偏偏他一根筋。她就想不明白,自己清心寡慾了快二十年,遇見的異性不說一百也有幾十,怎麼碰上他就做上成親的夢?不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不不,她不是那種見色起心的女人。蘇青美則美,卻不足以讓她動心。她想,也許、大概、可能真的是自己做了什麼夢說了奇怪的話,這蘇青聽錯了,信以為真,揪著不放......
等等,她晚上說夢話,他怎麼知道?
“你又偷偷進我屋了是不是!”韓文一時反應不過來忘了這茬,回想起來,氣不打一處的罵他,“流氓!無賴!敗類!天天闖女孩閨房,不要臉!”
氣死她了,這廝說她叫他相公,還半夜抱他不放。她晚上在自己屋裡睡得好好的,不可能跑到一個男人的屋裡去抱著人家亂叫一通,定是他偷偷地跑到她的屋子,乘人不備,幹盡下流齷蹉之事。
見她生氣發作,蘇青不慌反笑:“反正我們抱也抱了,睡也睡了,不是夫妻勝過夫妻,這關係已經落實,你反對也無用啊。”
無賴,真是無賴。韓文羞憤不已,氣得渾身顫抖,脫口道:“從未見過你這樣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蘇青大大方方的接受責罵,在他看來,吵架是夫妻間的情趣。
韓文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裡。身邊有頭狼,她不安全啊。
......
甩甩腦袋,韓文神思回體,靜下心來,熟練地在灶臺上做起午飯。
等她端著新鮮出爐的蛋炒飯跨進木屋,蘇青正對門坐在飯桌後頭,見她來了,揚起臉笑的百花失色。
韓文對美色無動於衷,神色冷淡的在他身邊坐下,蛋炒飯放到他面前,沒好氣道:“給,吃吧,不涼不燙,溫度剛剛好。”
蘇青用白玉做的手指輕輕碰一下瓷碗,滿意的點點頭,“嗯,剛剛好,娘子越來越深得我心。”
韓文剛拿起的筷子頓了一下,暗罵了聲流氓,接著若無其事地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