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韓家所在的小院處在緊張的氛圍,從早上到下午,還是沒有韓文和小鬼們的任何訊息,這讓他們的家人同伴急壞了。
劉昌南為此深深自責,“怪我,若是昨晚我沒喝醉,早點發現他們不見了,現在也不會下落不明。”
劉莫問道:“我們都喝多了,不是你的錯,是我們都疏忽了,誰知道她又玩一出失蹤的戲。”
“我倒不覺得姐姐是玩失蹤。”
說這話的是失蹤人士,韓文的妹妹。
滿屋的人望向他,等待她的高見,她說:“依姐姐的習慣,她只喜歡一個人一聲不吭一聲不響的離開,什麼時候拉上別的人。再說,她拉上岷玉和朱羽幹嘛,山頂上沒有什麼好玩的,總不是揹著我們春遊吧。”
“也有可能是釣魚去了。”萬千故揶揄道,但見眾人神色怪異的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待自己,頓時閉緊嘴吧,訕訕聳肩。
劉昌南說:“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們,後天是雲臺山的大會,按照原計劃,我們是要參加完這個大會就要下山的,現在看來,不得不延誤了。”
蹲在某角落的“事外人”段雲珍,其驚訝的聲音突然傳出來,“你們這麼快下山?!”她有些高亢的嗓音差點刺穿每個人的耳膜。
劉莫問捂緊耳朵,腦袋裡迴盪大理公主獨特的大嗓門聲音,氣惱的瞪小雪,責怪道:“不是早讓你把這女人送出去嗎?一天過去了,她怎麼還不走?”
小雪左右為難,值得賠臉苦笑。
段雲珍感到被羞辱被輕蔑,氣沖沖的跑到劉莫問跟前,叫囂:“大膽刁民!敢對本公主無禮,不要命啊!”
小雪有心勸架卻無禮對抗瘋女人,頭疼的轉過頭去,不想直面單純的公主被欺負的畫面。
“天呢!你到底吃什麼長大的?叫這麼大聲是想人以為我做了你嗎?”劉莫問心情不好時,就會瘋言瘋語,甚至行為上也帶著瘋狂。
劉昌南差點被口水嗆死,小雪直接在她開口時埋頭掌下;至於其他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深深的懷疑說出這等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是個女人!段雲珍更是五雷轟頂,張大嘴,那些指責、叱問和憤怒頃刻間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將剽悍野蠻的女人,但剽悍野蠻又離經叛道的女人真乃世所罕見。
劉昌南咳嗽兩聲,試圖轉移話題,回到正題上,“目前,文文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不如我們先散了,大家回去靜等雲臺仙教的回覆。”
“這些修仙的人能有什麼好回覆,咱們上午請他們幫忙找人,一個小時不到,山上的人都以為昨天晚上是咱們闖了藏書閣。純屬瞎掰,這是誹謗,要是換以前,老孃早就告的他們傾家蕩產身敗名裂。”劉莫問怒不可遏,口無遮攔的大罵特罵。
“.......”劉昌南雙手捂臉,和小雪一樣亦不想說話了。
外人漸漸走完,這時天際蒙上一層緋紅的雲紗,燈火逐漸點亮,空中迴盪夜鴉的叫聲。
小雪看著賴在門前不肯回去的謝蘭宗,不解的問:“你怎麼還不走?要蹭飯嗎?”
謝蘭宗把眉毛一挑,輕聲道:“有件事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和你們說。”
“如果是關於姐姐的,你趁早老實交待。”心情不好,小雪連說話都覺得累。
“我又不是神,哪裡知道你們家那位大小姐的蹤影。我說的是另一件事。”
“你倒是說啊,別打啞謎。”
“你們家和龍氏是不是從別處得來的雲軸。”
“你怎麼知道?”聽到此處,坐在一邊的劉昌南插話進來,“小雪,你告訴他了?”
“沒有啊。”小雪對此一頭霧水。
謝蘭宗說:“是我猜的,可能你們和龍氏還不知道吧,上山的十二位選手,除了我們這些人和洛時秋,其他人都秘密結盟了。知道紅霞宮的梁宗紅吧,她一個月前和峨眉山的人私下裡來往多次,估計達成共識了。還有你們家最大的麻煩,風家的蒼狼門,一上山就拉攏了不少人,據我調查,想打算和風家結盟的已經有三家了。”
小雪糊塗,“什麼跟什麼?上山不就是比武打架嘛,搞什麼拉幫結派。”
“他們在密謀。”劉昌南聽明白了。
劉莫問這時候和小雪一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伸長腦袋問道:“密謀什麼?”
劉昌南目光投在謝蘭宗的身上,她們緊隨跟上,眼巴巴的望他,滿臉的求知解惑。
謝蘭宗坦蕩大方的知無不言,如實道:“三個月前在我還沒有上山時,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來。倒不是擔心亂跑讓師父他老人家生氣,就是這個雲臺山太讓人捉摸不透。你們還不知道我們的雲軸是怎麼來的吧?幾乎是同一時間,幾個月前收到雲軸的人都收到了一封信。”
“信?”韓家的幾人懵了。
謝蘭宗點頭,“對,一封夾在雲軸裡的信。裡面寫了很多,除卻雲臺仙教的建立由來,最讓人在意的是後邊幾句話——‘天外神女,萬物之寶,得之可得天下;道之所源,法之所本,擁者可擁今古’。很古怪吧,通俗點說就是這座雲臺山上藏著一件寶貝,得到的人就能稱霸天下,坐享一切。很有誘惑力的寶貝,比得道成仙和提幾個要求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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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聽之一震,怔了很久。
小雪抽動嘴唇,揚頭睨他不放,“你在講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