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謝花在想什麼?”
一句輕柔的話語拉回了謝蘭宗的思緒,抬眼一看,對上一雙清澈湛藍的眼眸,謝蘭宗笑了笑:“我在想徐大俠的傷好了沒。”畢竟是他傷的,關心一二正好是用來搪塞的理由。
小雪想到那日集體重傷到現在還未愈的龍氏,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明明知道他們有傷在身,出手一點情面不留,小心結仇啊。”
“哈?”謝蘭宗不以為然,“比武場上只分勝負,不分情面,這可是江湖規矩。”
“這麼說,你想贏?”
謝蘭宗不可置否,“自然,來雲臺山比武的,哪個不想贏。”
小雪歪著腦袋思索片刻,認同道:“的確是這樣。”
從頭到尾少有發言的劉昌南暗道:未必,至少他們家不是這樣。
“有個事一直想問你來著,你一個人來比武,你武當山的師父他們不擔心嗎?”小雪湊到謝蘭宗跟前,八卦的問。
“這個麼......”謝蘭宗摸摸鼻尖,猶豫不決,“真不好說。”
小雪嗅到有不可告人的味道,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快說!”
“我是偷偷來的。”所以才一個人啊。
“什麼?”
小雪和劉昌南小夥伴驚呆了。
謝蘭宗說:“三個月前的晚上,我收到一封雲軸,裡面寫了雲臺仙教和‘五十年一選’是怎麼回事,還說我是被選中的人。剛開始以為是哪個師叔師弟跟我開的玩笑,可之後在我們派中的書閣裡,我無意間發現一本卷軸,裡面記載了有關以前參加‘五十年一選’的弟子的資訊,但是這些弟子自去了雲臺山後再也沒有回來,蹤跡全無,卷軸上的名字後面還寫了‘已亡’的標記。我挺好奇的,問了派中年長的師叔,他們一聽我問的是誰,立馬三緘其口,只道這些人早已於武當山無干系,不許追問下去,還不讓我對那個雲臺山有什麼想法。這就好玩了是不是?武當山是三大宗門之一,居然對一座無名之山有所忌諱,我突然覺得雲軸上面的‘得道成仙’有趣多了,所以隨便編了個理由對師父他們說下山歷練。反正這事只有我知道,總不能拉著同門師弟跟我反門規吃苦頭吧。再說,一個人來比武,自由自在,要是能贏,風頭大了更好玩。”
小雪和劉昌南對視一眼,靜默一瞬。沒成想,除了他們的大小姐,原來這世上真的有無聊到任性妄為還不怕死的人才啊。
你偷偷溜出來打架不怕事後你師父抽你嗎?
顯然,謝蘭宗謝大師不在乎回家會不會被抽,至少眼前還是比武更對他胃口。
小雪雙手叉腰,作嘆狀:“真是的,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孤家寡人的,後天就和我們打一架,讓我們以多欺少實在難為情啊。”
“......”謝蘭宗兩眼無神的望她,心道小丫頭太嫩了,誰以多欺少還不知道呢。
再者,上一場和他打的龍氏何嘗不是以多欺少,結果還不是她贏了。這丫頭的自大狂傲不比龍氏的小鬼小啊。
“你真的以為我會輸?”謝蘭宗好奇道
小雪傲然的挑眉:“當然,難道我會輸嗎?”有瘋女人在,十個你也打不贏。
“哪來的自信?”這丫頭真不知天高地厚。
“孃胎裡來的,天生的。”
“......”謝蘭宗成功被噎,無語的望她。
劉昌南面無表情,伸手將她拉到身側,苦口婆心的教育:“女孩子要注意形象,人前穢言汙語,誰教你的。
小雪仰頭燦然一笑,“打孃胎來的......”眼見阿南微微變黑的臉色,立馬換了語氣換種解釋,“是瘋女人教的,都是她教的!”讓劉莫問背黑鍋一點不冤枉,這女人天天爆粗口說髒話,耳濡目染了,任誰也學會幾句。她說的可是事實。
劉昌南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栽贓陷害,自家老姐的德行十幾年如一日,誰認識她都知道她的髒話比那身毒功還毒。
“那個,阿南......我以後肯定會注意,爭取做個大家閨秀的淑女。”小雪觀察他的神色變化,討好道:“你不會無聊到把這事報告給你老姐吧?我倒是不怕她,只是快要比武了,我還想儲存體力,不想被她切磋了。”甩鍋歸甩鍋,她還不想嫌命太長去招惹瘋女人。
想想幾日前瘋女人以練武為名磋磨她,打死她都不要再體會再經歷那種滋味了,人間煉獄的滋味。
瘋女人的名頭不是白來的,光教訓人這手段可謂層層出奇,一樣一樣的不帶重樣,簡直可怕到人神共憤的境地。
“你想多了,我沒那麼無聊。”劉昌南淡淡掃一眼她發軟的小腿,把她心裡的想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說來說去,還不是怕老姐嘛,至於死撐面子活受罪嗎?
小雪開懷大笑,跳起來抱住他,“阿南你太好了!我就知道咱們家就你最疼我!”
劉昌南:......
謝蘭宗:......
說好的大家閨秀,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這世道的女人何時這麼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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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