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腹誹和不齒並沒有影響到韓家人的心情。
成功打入四強的他們正在自個的小院裡打牌消遣。
龍氏的朱羽打完比武,滿身大汗的跑過來,也不洗澡淨身,就這樣不知禮數的跑進院子,氣喘吁吁的道:“雪姐姐,我們贏了,下一場和武當山比武。”
手裡捏一把牌準備扔炸子的小雪聽到這個訊息,喜憂參半道:“你們挺厲害的,這麼快對上謝蘭宗了,要當心他啊。”
朱羽毫不在意,甚至放起大話,“沒事,有徐大笑和白凡他們,還怕一個武當山一個不著調的道士嗎?”
“你這話說大了。”小雪放下牌,沒心思玩了,對他說:“別忘了,兩個月來,八場比武,他一次都沒輸過。”這機率比中獎還準。
“那是因為他沒遇到真正厲害的對手。”朱羽繼續放大話,著急的表現自己是厲害的對手。
一旁的萬千故忍不住笑了,打趣道:“你這小鬼挺會說的,比嘴皮功夫的話,他確實輸你一等。”
“你!”朱羽漲紅了臉,想反唇相譏,可礙於長輩在前不好失了禮數。
劉莫問翹著腿,興致缺缺的側目一下身旁面紅耳赤的少年郎,毫不留情的將其自己的所見所聞,“聽說徐庶上個月和雲霧打的那一場,受的傷比梅月還多,而這個月梅月敗在了謝蘭宗的手下。真打起來的話,徐庶還是白凡,或是其他人,最後都只會是謝蘭宗的手下敗將。”
“姐。”劉昌南皺眉,惱她的嘴不饒人,再去看少年郎,早已雙目赤紅,又惡又氣的瞪她。
劉莫問絲毫不將朱羽放在眼裡,視若無睹的攤開手,兩手相互摸摸染著蔻丹的指甲,悠哉道:“別怪姐姐小瞧你們,姓謝的不是善茬,不信問你雪姐姐去,姓謝的是什麼樣的人。”
朱羽明顯不信,目光移到小雪的臉上。
“我只和謝蘭宗來往過幾次,雖是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但和他交涉深了,我覺得他給我的感覺是亦正亦邪,就是那種像朋友又不像朋友的感覺......”小雪努力形容心裡的那種感覺,然而詞窮到解釋的含糊不清,意思模稜兩可。
不光朱羽,在場的其他人也聽不懂她講的什麼玩意。
小雪後悔當年不聽姐姐的話領著小朋友一起逃課了,當年若是多聽幾堂課多讀幾本書,也不至於如今對牛彈琴,不,別人是對牛彈琴,她是牛彈琴給自己。
拍了腦門一掌,她放棄解釋,換了個話題,“你知道誰能打贏謝蘭宗嗎?”
朱羽好奇的問:“誰啊?”
她故弄玄虛,手指在半空轉了幾圈,低低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朱羽凝眉看她,不敢相信:“你?”
“不,是她。”那根手指反指向另一邊。
朱羽順勢看去,見到的是張拽上天的臉,“她?”他更不相信了。
有人質疑自己的能力,劉莫問火了,眉尾一挑,卻忍著火氣淡淡的說:“我練得雜七雜八的功夫自是比不了他名門正派的上乘功夫,武當山的功夫都和正,陽有關,不過世上一物剋一物的多了,有一樣東西,可以克萬物。”
“什麼東西?”朱羽聽得入迷,情不自禁的問。
她朱唇微啟,吐出馥郁香氣,“毒。”
若一個字能足以毀盡所有,駭人寒心,那便是毒;若世上有什麼比毒更可怕,那便是人心。人心毒比任何毒都要厲害,因為它不止可以害了別人,連人心自己都能害。
朱羽沒將劉莫問的話放在心上,縱使雪姐姐對謝蘭宗的評價甚高,但心裡始終認為且堅信著徐大叔比謝蘭宗厲害。這樣的想法沒有持續很久,第二天就在比武場上被顛覆了。
那天的比武,武當山贏得出人意料,而龍氏輸得慘不忍睹。
所有人都知道謝蘭宗很厲害,是這屆“五十年一選”最有希望斬獲頭牌的人之一,但以一敵七,對方還是龍氏,居然還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打敗他們,這樣的實力已經不是厲害了,是恐怖了。
高臺上,劉莫問看完比武,稱讚道:“姓謝的果然是百年難遇的高手,徐庶都贏不了他,我現在有點興趣想和他過過招了。”
“徐大俠不是沒有他厲害,只是運氣差了點。”小雪崇拜的偶像輸了,傷心難過的恨不得下去踩姓謝的幾腳來洩憤。
劉昌南惋惜,“確實運氣不好。”徐庶經過兩個月的比武,上臺的次數比謝蘭宗多了一倍,再加上同雲霧的那場,梅月下手太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還沒好又添了不少新傷,這樣的身子還強撐著上臺根本是找死的行為。幸虧遇到的是謝蘭宗,留了幾份情面,沒使出真正的實力,這命算是保住了,不過......經此一站,龍氏怕是無緣向雲臺仙教提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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