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很長,日後有機會再講。你別生氣,莫失了大小姐的風度。”縉雲難能可貴的說句輕鬆的幽默話。
韓文揉揉微微刺疼的腦門,狀若無奈:“遇上你和蘇青真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一個臭不要臉,一個神神叨叨,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論教訓人管理人,韓文是一把好手,可瘋子和變態不是她擅長的範圍。
每每遇到讓自己束手無措的人時,她無比想念瘋女人吶。
“說了這麼多,你好像都能保持鎮定,換作別人,只獻舍老祖一事足以讓人震驚不已。”縉雲清清淡淡的聲音像此時吹拂的威風,撫平了人心上的煩躁。
韓文撿了朵花瓣把玩,漫不經心道:“你說的太過驚世駭俗,別人聽了只會以為你腦子有病,我不一樣,奇怪的事情聽多了早已見怪不怪。說起來,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要是你師父,不是,你們老祖發現了,他不會饒了你吧?”
縉雲道:“這場騙局已經夠久了,該是時候結束了。我希望這次的‘五十年一選’是最後一次,由你來終結。”
韓文訝異,脫口而出:“憑什麼?”她不想摻和麻煩的事和收拾爛攤子了。
“來這裡的人都為了各自的目的,你不一樣。”
“我也是不懷好意的。”她上山是為了那個“東西”,不是來當老好人的。
縉雲振振有詞:“你不同,你與仙教無冤無仇。”
韓文思索這話深沉的含義,對方朝她懷裡拋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這是什麼?鑰匙?”她拿起來翻來翻去的看,只是一枚巴掌大的木牌,一面刻著“仙教”二字,一面雕著狐形圖案。
“等你決定好了,就去藏書閣吧。”他的話又是意味不明,耐人尋味。
韓文扁扁嘴,曬道:“我可沒說過要終結什麼的,不過,這小東西我收下了。”白送的不要白布要,沒準以後有什麼好處也說不得呢。
縉雲揚頭對另一個方向“看”去,道:“他來接你了。”
“誰呀?”韓文轉頭看後面,見到的是把風回來的蘇青,有些不悅的瞪縉雲,氣道:“我還有問題沒問完呢,講了這麼多就不能再多講些嗎?”
縉雲神色冷清如水,起身,拂袖,轉身,行雲流水的走向院門。連頭都不回,連一個字都不說,完全無視韓文和蘇青這兩個大活人。
韓文看出他懶得搭理自己了,心裡頭把這清高傲慢的老頭子罵了個狗血淋頭,掂量下手裡頭那顆捨不得扔的石頭,氣不過地朝著他後腦勺狠狠的砸過去。
啪!
原以為會被躲過的石頭不偏不倚的正中縉雲仙人的後腦。
這一砸,韓文傻眼了,縉雲也傻了一下,至於蘇青,怔了半秒後笑得直不起腰。
韓文硬著頭皮,不畏強不懼死的揚聲喊道:“這是你昨天弄暈我的回禮!”不砸一下難消本小姐的心頭之恨。
原來她還介懷昨天打暈她的事啊。縉雲僵著身子,頓足想通後,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若無其事的走來。
“他是不是被我砸傻了?”韓文偏頭去問蘇青。
蘇青還在笑,邊笑邊緩氣回應:“沒,別在意,他就是這副死樣子。”
“好吧,我還擔心要不要賠點醫藥費什麼的。”韓文聳聳肩,走到一塊大石頭上,坐在最平坦的邊上。“你把我送來,是不是也知道他跟我講的故事?”
蘇青拍著胸口,平復激烈的笑意,說:“老傢伙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他非要自個說個清楚,不然你以為我願意讓你一個人和別的男人獨處?講故事而已,我講的比他好聽多了。”
韓文白他一眼,“別貧嘴,他早都告訴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