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莫問明顯不信,追問:“只是而已嘛?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奇怪了。”
韓文心一跳,“哪裡奇怪。”
“哪裡都奇怪。”劉莫問說,“自從上了閃,你就不對勁,半夜裡也不偷偷溜進廚房偷吃了,白天也沒什麼精神,動不動氣虛體弱,我說,你是不是找了個男人亂搞啊?”
“你才亂搞!”韓文的聲音拔高,臉色泛出有些不自然的紅。
劉莫問見勢不收,繼續調侃,“哎呦呦,咱們清心寡慾的大小姐也有著急的時候。來,跟我說說,那個男人是誰?說出來讓我樂一樂。”
“你......算了,不幫忙算了,我還是去找阿南吧。”俗話說心裡頭越有鬼,人越慌。韓文後悔來找劉莫問了,還沒請教出什麼,就被看穿個裡外通透,她還是趁自己不打自招前遠離這個可怕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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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莫問見她臉色不好地走了,想到了什麼,追上幾步告訴她:“喂!阿南很忙的,你去了也是白去!”
“切!阿南有什麼好忙的。又不是上臺打架,為什麼不能去。”韓文壓根沒講這句提醒放在心上,一心想找個專業點的人教自己對付男人。劉莫問不可靠,阿南不一樣啊,人好腦瓜聰明,全家除她以外,就數他書讀得多,更重要的是他是個男人,知己知彼,對付男人的事情找個同性比找個異性不是更好嗎?
拿出兒時求學好進的心態去請教劉老師,結果找到劉老師後,更後悔了。
正廳中央,四五個氣勢洶洶渾身冒出不友好氣息的男人圍聚在劉昌南身邊,個個面色不悅,眼冒兇光,比凶神惡煞還可怕。
這狀況太意外,韓文腦中閃過四個字——來者不善。
還好屋裡人的心思全部放在劉昌南身上,沒注意到門外有隻老鼠。
韓文屛住氣息,側耳細細一聽,這才明白為何瘋女人說阿南忙了。
西域神教的那個黑衣選手仍不滿輸給她,非要重新比一場才肯罷休;蒼狼門的風天譽反悔不認賬,輸了也不放過小雪,非要一命換一命;峨眉派的小胖子認出扔飛自己的是她,他的三師叔朱正堂持劍上門,非要討個說法;還有最後一個男人.....他和韓家沒什麼仇怨,就是萬千故這個採花賊以前幹了太多人神共憤的事,其中有一件是私闖了唐家小姐的閨房還偷了人家的內衣,這不被認出來了,人家大師兄提刀來要人,非要剁了他才肯罷休。
江湖恩怨,上門報仇的比比皆是,可像她家這樣的,仇家門一齊找上門,太少見了。
劉昌南也沒想到這一趟雲臺山之行會生出諸多事端,一大早就來應付一幫子人,還是四個。饒是聰慧過人八面玲瓏的他也捱不住這大敵殺上門的架勢,頭疼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一一應付,爭取送走這四尊殺神。
可惜,事情往往是不如人意的。
西域神教的黑衣選手逼迫:“那小女人在哪?讓她出來與本尊正大光明的打一架。”
劉昌南:“不好意思,我家戴小姐這會讓有事,不能出來。”文文八成睡死過去了,能起得來嗎?
風天譽咄咄逼人:“你們殺我兒傷我一家七人,這筆賬今天必須算!”
劉昌南:“我們已登過門道過謝,還賠了禮......”誰要和你們算賬,你們根本不講理好不好!
朱正堂滿面怒容:“閣下家風當真不堪入目,竟私下裡傷我師侄,還狡辯不認,簡直是偽君子一類人。”
劉昌南:“我真的從不知傷人一事,可能中間有誤會。”這個真的不知道是誰幹的,可能是小雪,也可能是姐姐,萬千故那廝也有可能?
唐家大師兄義憤填膺:“萬千故是江湖人人唾棄的敗類,南公子和其家還是將人叫出來,我保證不會追責你們。”
劉昌南:“他已經洗心革面,還請貴府放他一馬。”多少年前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還拿出來糾纏不清,待事情解決了,一定要那姐姐的鞭子抽萬千故一頓。
四個男人緊逼不放,非逮住劉昌南按他們說的做,大有不聽話就拆了這裡的流氓之態。
劉昌南倒希望他們逼人不瘋反逼自己瘋的拆了這裡大鬧一場,那樣仙教不會坐視不理,會從中斡旋一二。不過家醜不可外揚,初次參加江湖的比武就惹了一屁股的禍,傳出去,韓家的臉面定然損失不少,這單還是要考慮考慮才好。
然則他想考慮,仇家們卻越來越囂張,漸漸有威脅之意。
劉昌南的耳朵裡塞滿他們或兇或狠、或陰或毒,表面上保持彬彬有禮的風度,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其實心裡早已把他們罵成了狗。什麼玩意!以為他韓家好欺負都來狗眼看人低嗎?冤有頭債有主,他沒幹過的事,有仇去找罪魁禍首,別找他行不行!遲早要被文文小雪他們拖累至死,現在退出韓家還來得及嗎?
門外的韓文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緊張的腿抖,千念萬想著:大難臨頭各自飛,阿南是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抗住,千萬別讓他們來找我,我不會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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