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路痴感到無藥可救,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沒見著什麼人能為她指路,無奈之下,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以前迷路最後不都是安然回家嗎?雖然過程不怎麼美好,但相信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老天爺會眷顧她,一定能讓她回家,要是順手治治路痴病,她會燒香拜佛的感激。
這樣相信著,直到太陽往一個方向斜了一點,影子被拉長一點,她來到一座破舊的院子門前。
這裡是哪裡?
怎麼越往深走越是走不出去了?
前後左右看看,除了來時的小路還在身後鋪著伸展到另一個深處,面前的院子是死衚衕,沒有其他的路了。
這裡就是終點吧。
隨便逛逛就到了一個僻遠的地方,反正左右沒別的什麼人,來都來了,進去看看沒什麼吧?
書裡的故事不都是說了一個人若是莫名其妙的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然後有了奇遇,開始一段奇妙的人生轉折點。
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個世界,人生每天都在奇遇,但願今天的能讓人開心點。
韓文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推開了們,走了進去。
入目的,是斑駁的牆壁,塌了一半的房子,缺口滿身的女兒牆,還有牆面上雜亂生長的無章法的藤蔓,爬山虎和野草;四顧所及,唯有破敗之景,連假山假石都結滿蛛絲,若不是高低起伏的外牆仍舊堅固的圈著這座院子,只怕任何人進來看一眼這是座要入土為安的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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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韓文不怎麼認為。
在門外時仔細看過院外的形象,雖是年代久遠些,舊了些,但門口兩邊的牆根乾乾淨淨的,連根雜草都沒有,顯然是有人經常清理。至於這門外門內相差這麼大,可能是有人故意不清理門內的慘景,想保持這乾枯雜亂的現象吧。
她心有疑慮,提起裙角小心踩在亂石堆的地面上,像走迷宮,左轉右繞,連蹦帶跳的走到房子的臺階上。扭頭看著從門口到臺階不過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她人已經累到額頭熱汗淋漓,面色酡紅起來。
身子不好果然體力也差強人意啊。
她不止一次的嫌棄自個弱不禁風的身子骨。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自言自語的一句,忽然聽到一道笛聲。
韓文不是音樂愛好者,卻也聽得出笛音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沒有纏綿悱惻,沒有清遠淡雅,好像是.....憂愁。對,是那種困在低谷的地方,孤獨悲涼,最後生生熬死自己的憂愁。
何人再次吹笛?何人如此憂愁?
韓文的好奇心到了不探個究竟就渾身難受的境界。
於是當穿過屋旁廢道徑直來到後院時,看到這樣的一幕:
碧空白雲下,一株櫻花盛開繁密,雜草橫生的草坪落滿緋色的花瓣,塌了三分之一的牆壁上裂出幾條縫,野草和騰須在縫中紮根安生,這野蠻生長的美景非常純粹自然,比精雕細琢的大師作品還有藝術感。然而這些知識陪襯的背景,櫻花下才是真正的“美景”——那位身長玉立風姿卓然的紅衣美人吹著玉笛,裸露在寬大袖袍外的一截如凝脂的皓腕上,戴著的一根黑紅兩色錦繡編織的手鍊與手上拿著的玉笛金紅穗子相映生輝;身著一件廣袖翩翩的紅綢錦袍,衣襬上繡滿金色花朵,鑲著兩指寬的黑邊,比華麗衣服更豔麗的是那張聖潔與妖冶並存的臉;身後長如瀑布的髮絲隨風輕飄,日光下隱隱有細膩的光澤流淌。風一拂,落英繽紛下,整個人飄飄若仙,色若春曉。
韓文看痴了良久才回醒過來。
該怎麼說呢?緣分啊,一切都是緣分。
“蘇青......”輕輕喚了對方名字,聲音不是刻意放低,就是看到這樣的他情不自禁的放低聲音,彷彿驚嚇了美人。“能不能正常點?”韓文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笛聲停止,美人放下玉笛,側身凝望來者,笑得如花綻放:“怎麼?文兒不喜歡這場偶遇?”
“你一直都在跟蹤我吧?穿這麼......風騷,不怕被當成修煉成精的狐狸精抓起來嗎?”韓文語氣冷淡,隨地找了個大石頭坐下來,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