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的人很瞭解大小姐的脾性,打了一個多小時,她該膩了,他們也累了。所以打到後來,他們加快速度,分工合作,配合的默契,一一擊敗那六個殺手,還不嫌麻煩的將手下敗將們扔出臺下。
臺上人數發生變化,原本佔據優勢的西域神教只剩下一個人,孤立無助,如羊羔遇到群狼,形勢危急。
韓家人員齊全,雖然經過一場戰鬥,體力消耗過多,可四個人打一個人,怎麼看都穩贏。
然而誰都沒想到,那個神秘的大高個的底牌居然這麼厲害!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原本孑然一身的他頓時變出六個一模一樣的“他”出現,在所有人反應不及時,他和他的“他們”以迅雷不及之勢襲擊韓家。
好在韓家的人都挺會跑的,危機關頭,緊急躲過“他們”。
劉莫問一直沒出手,見“他們”其中之一不要命地衝向這邊,二話不說直接甩了甩手,一根鐵線龍捲風似地抽去,咻咻兩聲過後,那人黑袍分割數塊,連衣帶人的被裁剪,卻又化為黑氣消失。出手果斷可見她極其狠辣,連一絲猶豫都不曾有,嚇得近距離直面她殺人的岷玉一個哆嗦,撲倒韓文懷裡。
韓文溫柔地摸了把懷裡瑟瑟發抖的小傢伙,知他這是嚇壞了,可是即使如此,她也只是嗔怪地斜睨瘋女人一樣,而後繼續不動如山的看書。
四
龍氏的白凡張大一雙眼,賊溜溜地盯住上頭那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的神教選手,無比驚訝又無比興奮的說:“這小子練得什麼功夫?分身術?我以為那是傳說中鬧著玩的戲法。”
“未必。”苗女端坐桌後,臉上一絲不苟的掛著沉穩,“兒時曾聽龍乾家主說過,西域神教神秘低調,向來不聞世外之事,但是十幾年前,有一夥人偷襲西域神教的聖地,雪山聖池。可是他們是有去無回,從此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們個個武功蓋世,闖入雪山聖池是為了那傳說中的雪蓮花。不過神教太厲害,誰敢打雪蓮花的主意,誰就會遭到滅頂之災。我看這位神教來的選手,不像是假的,能以一人之力對抗韓家,怎麼看都不是泛泛之輩。”
“得,還是你懂得看人。”白凡笑嘻嘻地對她豎起大拇指。
樂毅不懂看人,只懂得意中人說什麼那都是對的。學著萬千故討好俏姑娘的套數,他有模有樣地沏茶倒水伺候苗女。
可是他一介莽夫,笨手笨腳幹起茶藝這等精緻細活,簡直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弄得不堪入目。
苗女見那隻洗白的瓷杯在他粗大的手掌裡裂出幾條細縫,百般無奈道:“放下吧,我自己來就行。”笑著接下他奉給自己的茶,心裡想的是:好燙的茶啊。
一旁的章豫明先生冷漠地偏過頭,心裡想的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連水都不先試試溫度就倒,低能兒。
同為選手的徐庶面色肅穆,靜靜地看著臺上所有人,一個也不放過。
除了他們,其他人也很在意神教的選手。
“這人練得哪路邪功?好生詭異。”
“應該是星月家的門路,可看著又不太像。”
“怎麼會!星月家那是邪門歪道的東西。”
“西域神教也是邪門歪道,這是武林中人盡皆知的事實。”
“別說了!快看臺上,又有好事發生!”
......
最好看的比武莫過於峰迴路轉,鹹魚翻身。
開始佔據優勢的西域神教被韓家打得只剩下他一人孤軍奮戰,但後來他又扮回局勢,重新佔據人數上的優勢,可意外的變化太多了。就好比現在,已經陷入鏖戰的韓家那些能打的人,他快要踩下他們的頭顱取得勝利時,一塊磚頭突飛過來,很準穩地砸在某個的“他”的臉上。
是的,沒錯,一塊磚頭亂入戰局。
全場死靜。上百雙眼睛齊刷刷地放在那個從頭到尾只看書不打架的女人身上,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什麼,突然扔出一塊磚頭,肯定是砸人的沒錯。但是,扔劍扔刀扔飛鏢都比磚頭更有殺傷力吧,她是不是傻?
沒有人會在此刻去想去驗證她傻不傻,因為今天這場比武的最大的高潮來了。
那個被當頭砸了一磚的大高個慘叫了一聲,跺腳只喊疼,他的叫聲出奇的尖銳,嚇得觀眾集體一顫,只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娘?
五
劉昌南驚喜的發現致勝的關鍵,對同伴們喊叫:“這個是真身!”
“真的?”小雪不可思議的望向戰局中間那個捂臉喊疼的大高個,瞬間幡然醒悟,抄起七尺長的鐵棍,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向他。
她都不要命的豁出去了,其他人不甘示弱地一併發招去打那個害人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