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家老闆。”
“.......!”劉昌南神情僵住,眼神變得呆滯。
五十年過去了,至少是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她到底是腦子抽了還是審美有問題?該不會是被人家的痴情感動,看上人家啦?
劉昌南舉得自己的腦子也抽了,怎麼能想出這麼荒唐的事!
“你以後能不能別語出驚人,會嚇死人的。”他很想拍拍胸口,但那樣做等於證實自己被她嚇到了。
說話間,小雪領著兩個小鬼從外頭回來,一人手裡拎兩個斑鳩。
“今天晚上我給大家滷蒸斑鳩。”小雪興高采烈,頭髮上,衣服上沾滿了鳥毛。
劉莫問大喜:“太好了,這裡的東西難吃極了,多做點,我要配酒下肚。”
劉昌南感嘆,“自己玩就算了,還帶壞小孩子,你還是大家門戶的小姐嗎?”
苗女最善解人意,手拉起兩個小鬼,諄諄教育:“以後少玩少鬧,男女有別,不要纏雪姐姐,回頭把劍法多練幾遍,聽到了沒?”
“喂喂喂!有必要嗎?”小雪眼角抽抽,不滿道:“我們三個爬上那麼高的樹抓鳥給你們吃,有好心沒好報,以後再也不給你們做飯吃了。”
她氣呼呼地扔掉斑鳩,扭頭轉身不再理會他們,可下一秒卻張大嘴發出“哇”的叫聲。
大家驚奇,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大廳的樓梯,頓時人人張口結舌,四下寂靜無聲。
只見樓梯上緩緩下來位白衣翩翩的男子,飄逸的墨髮,寬長的袖帶,身姿如芝蘭玉樹,一行一動間氣度脫俗不凡,像流動的河水靜止的瞬間,落下片綠葉浮在面上;端得清朗飄然,不然紅塵雅俗,乾淨的像是水中最透澈最清冽的一滴水。細看五官,兩指寬的白綾覆眼,下邊鼻挺唇薄,耳蝸泛紅,肌膚如玉如脂,泛著淺淺動人的光澤。
不是當下豪邁直爽的劍客裝扮,一襲白衣像朵雲裁剪下來披在身上,輕飄飄的彷彿隨時飛走。
這白衣男子看著就不是尋常人,店小二們見他下來,前呼後應地招呼,服侍的比招待其他客人還上心三分。
他一出場就奪去所有的光芒,眾人的目光交織放在他身上,雖然裡面許多不懷好意,有敵意的,有探究的,有欣賞的,但是無可否認的是更多的是驚豔。
“這人好像得道成仙的人。可惜了,是個瞎子。”小雪喟嘆。
“嗯,確實。”韓文悠悠然的,直勾勾的看白衣男子,“禁慾性的美男。”不多見啊!趁著機會多瞅幾眼。
劉昌南聽這對姐妹花一前一後的評價,直想說女子的矜持你們放哪兒了?羞恥心啊羞恥。
劉莫問更直接,舔舔嘴唇,心猿意馬道:“突然好想抓他做壓寨夫人,不知道嚐起來味道如何?”
語不驚人死不休。
劉昌南磕死在桌上——他姐姐真是當女土匪的好料子。
好在大家走南闖北的看多了千驕百態的各色人物,新鮮感淡後各聊各的,不再把眼珠子放在人家身上。
小雪和劉莫問交頭接耳,說的都是美男一類的葷段子;萬千故討厭比自己好看的男人,投入其他同類人敵視隊伍中,桃花眼瞪著白衣男子;大周心裡只有老婆孩子,走哪都要貼身照顧,三步不離小思;白凡和樂毅吃飯吃的無趣,合夥跟小朱拌嘴;苗女徐庶等人算是這裡最正常的,有事幹事,沒事做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一點麻煩不沾不惹,襯得其他人胡鬧的沒有規矩。
韓文最沒規矩,欣賞夠了美男,端起劣質的杯子,娉婷秀雅地走向白衣男子身邊,靠著桌子坐下,輕聲道:“這位小哥打哪兒來往哪兒去啊?”
面對不請自來的陌生女子,白衣男子保持沉默,頭都不抬,自顧端坐著喝茶。
韓文也不急,慢悠悠的套近乎:“我看小哥氣度不凡,應該是大戶人家出聲,家裡很有錢吧。可娶妻生子了?不如我把我沒滅嫁給你符合?不嫌棄就收了她吧。”
劉昌南“咚”的又磕死桌上。
小雪抓起一隻死的沒氣的斑鳩砸向姐姐的頭,怒吼:“你賣妹求榮啊!?”
韓文被砸一點不惱,根本不理會身後那群大驚失色的人,和藹可親的對著男人笑。
可惜,白衣男子一點刺激不受,氣定神閒的低頭喝茶。
這真是禁慾的美男。
收起挑逗的心思,韓文也低頭喝茶,邊喝邊說:“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我是誰不用介紹了吧。我的信你收到了吧?”
白衣男子喝茶的動作頓住,放下杯子,用白綾覆蓋的看不到的“眼睛”看著她,首次發音:“久仰大名,文小姐。”
聲音真好聽,一如其人神采,清清純純的是山澗清風與溪水的味道。
韓文莞爾一笑,“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外頭散散步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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