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出事了。”
幽暗不明的房裡,青煙嫋嫋,雲帳飄飄。一道八折雲霧屏風立在帳後,侍衛裝束的男人跪在屏外,氣喘吁吁。
“什麼事?”裡面傳來淡淡的聲音,很年輕的男人聲音。
“有人闖進島上,搶.....搶走了船。”侍衛的聲音微顫,頭不敢抬,大氣也不敢出。
裡面靜了片刻,就在侍衛緊張的要擦汗時,男人的的聲音傳出來:“被搶就再去搶回來啊。”這話說的風輕雲淡,漠不關心,全然聽不出絲毫的怒氣或著急,甚至不帶感情。
侍衛得了命令,彎腰低頭,輕手輕腳地退出門外,動作小心的似是十分害怕驚動裡面的人。
房裡重歸寂靜,青煙纏上雲帳,徐徐飛飄上空。
屏風後的躺椅上,男人和衣而臥,一頭青絲未束,順肩滑至椅背;他一隻腿屈伸,一隻手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左右把玩盒子他像是想找出裡面有何機密,左右看了好半會兒,搖搖頭,他嘆息一聲。
“星月家的老東西真是討厭,這下的禁制居然打不開。莫非,只有大姐才有法子開啟。”
二
韓文還是穿著睡裙,頭髮披散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大廳的人對這位行事古怪的大小姐多少有點了解,只要不打擾不招惹,她能在房裡睡上一天,或是在那張桌子後邊自娛自樂一天。
天色講完,夕陽掛在海邊,火燒雲從海的盡頭一路燒到白鸞城的頭頂。
這麼美的景色,大廳中的人已看了三天,此時賞景早已沒了錢兩日的雅緻,畢竟,約定之日將至,誰會有好心情想旁的。
這漸漸緊張的時候,韓家大小姐保持雅士風度,對景舉杯飲酒,心情非常的好。
小思把丈夫大周拉到人少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問:“莫問回來了?”
大周點點頭。
小思又問:“文澤呢?”
“那個.......他也回了。”大周撓撓頭,不自在地望向別處。
小思揪住丈夫的耳朵,盯著他的眼睛,逼問:“他怎麼沒來這?文文不是讓你們把他和莫問接回來嗎?”
“疼......松,先鬆手。他是回來了,可一到岸,那小子就跑的沒影,我哪知道他在哪兒?”
“臭小子,玩性不改。”小思往韓文那邊看幾眼,鬆了手,“文文沒問文澤在哪兒,但以她的性子,這會兒八成已經在想怎麼教訓人了。”
大周納悶:“妳怎麼看出來的?”韓文性子很怪,身邊的親人好友都沒一個能猜出她的心思的,只知道她時常有出人意料的想法。大周認識她四年了,也很難看懂她,甚至多數時候還以為她就不是人,是鬼,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