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棲長話短說:“星海月樓被海盜搶了,文文幫他們搶回來。”
“原來.....大周和萬千故說的是真的。”劉莫問露出一絲瞭然的神情,突然間,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她一把揪住花棲的衣領,拽到眼前,動作迅速又野蠻,叫人防不勝防。“花棲,妳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陰人的本事,自家人也敢陰,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們把文文,把韓家當軟柿子捏嗎?嗯?”最後一字帶足威氣,她盯緊花棲有些慌亂的眼睛,語氣與她的動作一樣強硬,使人無法反抗,進而喪失對抗的勇氣和能力。
花棲不敢直視劉莫問,眼睛向左右瞥,猛然地看到一旁的大周和萬千故,見他倆歉意又擔憂地看著自己,當下明白過來,是他們在來的路上告知了莫問關於星海月樓和韓家的所有事。她回給他們一個寬慰的笑,其實就算他們不說莫問遲早也會知道一切,不過是早一步和晚一步的結果。
眼下......正好省了日後擔驚受怕的麻煩。
“莫問,妳聽我說,先放開我,大家都在看著,不要生麻煩,會給文文添事的。”慌亂後是鎮靜,花棲低聲對劉莫問所,話中加重了“文文”兒子的語氣。
果然,劉莫問一聽“文文”,立馬鬆開手,放開了人。“事情我都聽說了,文文上日的事我以後再找妳算賬。”拍拍手,莫問冷冷地瞪了花棲一眼,轉身到案桌後邊,拍著韓文的肩膀,不悅道:“喂,這麼大的事,妳怎麼沒跟我說啊。”
“妳人都沒回來,怎麼說?”韓文無力扶額,劉莫問對花棲動粗時,她已神遊回來,再一聽莫問的話,就知道她是為自己憤憤不平。唉,事情過去四天了,再提,又有何用。
劉莫問見韓文在苦笑,心生怒氣,扭過腰,大步來到君白麵前,居高臨下地斥道:“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敢拉韓家下水,看來你這三年來長志氣了,算計人都算到韓家頭上。”
四周的人驚愕萬分,靜靜地看著這個氣勢銳利的女人用刀劍一樣鋒利的話語,極盡譏諷嘲弄當世第一翩翩公子。
君白絕代容顏上是高曠遼遠的淡笑,墨眸一片寧靜,裡面是冷澈的寒冰和深沉的幽潭,他此刻的笑,不僅是表面上的風姿卓越,天人神采,更像是無聲地回擊對方言語上的攻伐,以靜制動,這樣的應對之手法他早已做到從容不迫。
大廳靜得可以聽見海風吹動的聲音,瀰漫這暴風雨即將到來的那種可怕的寧靜,讓人心悸又壓抑。
“有骨氣,真長本事了。”過了半晌,劉莫問朗朗笑起,轉過身,對花棲說:“算計文文,也有妳的一份,這事,我記住了。”
花棲默默不語,面上強作鎮定,可廣袖長袍裡的手早已攥緊,發抖的手心冒汗。
其他不明其因的人做了會旁觀者,看著這群人打啞謎般自說自話,自身卻一頭霧水,彷彿霧裡看花,一知半解。
寶玉公主早就對韓家有了不同常人的認識,此時再見一位韓家人對皇親貴族大逆不道,忍不住對身邊的皇離嘟囔一句:“這女的好不羞恥,不懂禮數也就算了,穿成這樣真是恬不知恥。”
皇離凝眸環視四周一圈,輕嗤一聲:“世俗之人,妳較真什麼。”
寶玉公主撇撇嘴:“人家看不慣啊,穿這麼少,盡勾引人。”
聞言,皇離無聲地笑了笑,一旁的皇原略帶慍怒的盯著寶玉公主半會,盯得寶玉公主地下頭不敢妄言評議。
“嘖。”劉莫問耳力極佳,大廳的風吹草動都躲不過她的順風耳。聽了半會公主對自己的“評價”,她冷冷地瞥一眼君白,眼睛掠過皇原皇離,目光鎖定在寶玉公主頭上;來到她人面前,她勾唇邪肆一笑,笑顏如美酒醉人,眼中是火焰燃烈的紅光,像是最烈的毒藥,灼燒人心,濃化一切。
“這位姑娘,看你穿的人模人樣,有點身份的樣子呢。”她以絕對的身高優勢佔據上風,恍若王者的姿態蔑視不足為道的小丫頭,口吻極其輕蔑:“在背後議論別人很有意思嗎?又不是菜市場大媽,嚼舌頭很有一套啊。不是說權貴門閥的子女自幼學習庭禮,恪守族規禮節嗎?妳身上有什麼?只是一個身份,內裡是卻是空的,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我不知羞恥,妳就很有禮節嗎?目中無人,自恃清高,貶低他人抬高自己,這是什麼行為知道嗎?這叫犯賤,記住了嗎?妳在犯賤。”
這一番話說下來簡直打人臉面,毫不留情,直白又無禮。話裡話外毫不掩飾的侮辱一國公主的清白明潔。
寶玉公主自幼到大三千寵愛在身,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還是當著各國皇子王孫的面前被人羞辱。當下氣得不輕,渾身顫抖不已,臉色由紅轉青,再變為灰白,一雙眼死死地瞪著劉莫問,她很想反駁回去,很想罵回去,但氣得太狠,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堵得難受,竟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一邊的皇原面色微變,卻不為所動;皇離見妹妹受人欺負,也生了怒氣,起身對峙劉莫問:“姑娘,小爺的妹妹只說了幾句就招妳侮辱,不覺得過分嗎?況且小爺的妹妹說的無措,禮義廉恥,姑娘可是全無。再者,其一,小妹是皇家公主,身份尊貴;其二,這裡是大胤之地,有君白太子等人在,妳口出狂言,才是目中無人吧;其三,我們是貴客,小人也知道客在家,主為敬的道理,姑娘禮節真不知學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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