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爾卓臉色一直不變,還是隻盯著“金髮女郎”看個不停。
白凡上前一步,擋在小雪身前,意圖明確,就是不讓你接近小雪。
場面一時僵持,雙方似對峙。
就在掌櫃的一個勁地流汗準備朝漠北太子跪下求情時,救星來了——
“這位就是客家的大公子吧。”
花棲款款地下樓,笑容可掬地對阿塔爾卓行禮,起身道:“我家夫君一直想見見大公子,只是今日諸事繁忙,抽不開身,今日有幸能與大公子相遇也是緣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請大公子到府中一聚,如何?”
她話說的巧妙,既沒點明阿塔爾卓的身份,也沒冒犯之意。
花棲在二樓時看得明白,克列亦特.阿塔爾卓根本不想當眾暴露身份,否則他幹嘛對眾人的嘲諷置之不理,一點憤怒之意都不曾表露出來呢。
這個男人不以自身而居,不以地位顯威,怒而不顯,笑裡藏刀,心思深沉不似北方人慣以蠻力做事的風格,他也是有實力的未來君王啊。
阿塔爾卓終於收回放在小雪身上的目光,視線轉移到花棲身上,心道:這女人不是那夜宮宴上的太子妃,君白的妻子嘛。
瞬間領悟到花棲的話意,阿塔爾卓輕揚下巴,不顯山水道:“夫人美意,我心領了。只是今日出來倉促,未帶禮,不能登門了。我還有事,妳請自便,告辭。”他用中原話向人告別,但言語舉止又失卻敬意,輕慢地轉身離開。
在途徑小雪身邊時,他故意彎下腰,靠近地看了她一眼,後又不著痕跡地抬頭大步離開酒樓。
小雪怔怔地望著大門,手裡還捏著白凡的袖角;剛剛的一幕發生的太快,來不及防備,那人就低頭望著她的眼睛,用中原話極輕極快地說了一句——“妳的眼睛美得就像草原上的藍天。”
太過震驚,她一時不能呼吸,只覺這漠北太子太奇怪,讓人捉摸不透,竟有點像段千言那傢伙。
好在其他人沒注意到剛才發生了什麼,要不然她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她和阿塔爾卓的關係,她根本就和那傢伙沒關係。
“小雪.....”
耳邊傳來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她收回神,回頭看見花棲正慍怒地看自己。曉得自己又惹人生氣了,但她這次真是委屈,她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漠北太子會認識她。
垂頭喪氣地來到花棲的面前,她咬著唇不敢往樓上看——剛才花棲下來時,她抬眼看見姐姐就在二樓道口站著,低頭正看自己呢。
“小棲姐,我......”她輕聲道,眼珠轉了轉,抬頭嘻嘻地一笑:“我沒惹事。”
”我知道妳沒惹事,但——“花棲看向她身後的四人,問:”他們是誰?妳別跟我說妳也不認識他們,我剛才可看見了,他們把妳護在身後。”
小雪撓撓了額頭,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在看到花棲詰問的眼神後,立馬如是道來:“他們就是我在東淄結識的朋友,日後再跟妳細說。”
花棲無奈地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踱步來到龍氏面前,禮貌性地說道:“各位既然是我家小雪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剛才多謝你們相助小雪。”
白凡抬手回禮,敬道:“夫人客氣了。”
苗女上前,也行禮,輕聲道:“不知夫人是......“目光望了望小雪,意思是在問她跟小雪的關係。
花棲笑道:“小雪是我妹妹。”
“原來妳就是雪姐姐的姐姐......”岷玉在後面喃喃一句,才說了一半就讓朱羽捅了自己胳膊一下,打斷了。岷玉有些惱火地瞪著朱羽,剛才也是,他想出言教訓那蠻子來維護雪姐姐,但這傢伙拽著他不讓他去幫雪姐姐。他還真是沒見過這般討人厭的傢伙。
小雪沒聽見岷玉的話,其心思一直想著二樓的姐姐,她對花棲寒暄問暖幾句,敷衍地介紹了雙方,便挽著花棲送到門外,讓人把這位太子妃送回宮裡。而大堂的白凡他們,她也是心不在焉地應付幾下,讓掌櫃的帶他們上樓回房休息,說是明日再來找他們玩。
白凡岷玉本來是想問她點事,但今日發生的事實在掃興,她又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也隔了疑問,到四樓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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