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我們是成年人了,我們去網咖,再也不用怕警察叔叔查身份證;我們也可以領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去大型賓館開放,再也不用去一些骯髒混亂的小旅館;我們也可以自由的去戀愛。雖然家長依然不同意,但我們可以理直氣壯的對家長說,我們是成年人了,可以戀愛了!
可正因為我們是成年人,我們身上的壓力卻也越來越重。我們再也不能像小孩子一樣任性,放縱,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過年這天晚上,我們幾個兄弟喝的酩酊大醉。只是缺少了林永夜,心裡多少有些淒涼。我們都已經長大,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美好。
陳家原本四百人居住,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回家。雖然我們是混子,可是過年家是最美好的港灣。
孫亦敏的身孕已經有六個月了,再有三個月,我就是當爹的人了。有時我趴在孫亦敏的肚子上,能夠感覺到小生命的存在。他還會輕輕的踹我兩腳。
可能是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存在,我突然發現自己好愛他,希望他快點來到這個世上。我甚至在勾勒著為他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去混!
在這段時間,我和孫亦敏不能做那事,不過薇薇能夠滿足我。我們倆沒有任何避孕措施,可是她卻沒有懷孕的動向,可能真如我媽所說,她已經不能生育了。心裡明白,薇薇也想給我生個孩子,於是我倆便偷偷摸摸的去醫院檢視了一番。最快更新就在
醫生診斷,薇薇只是輸卵管有些發炎,給開了一些中藥。薇薇挺重視這事的,每天都按時吃著。
大軍身體恢復的特別快,還沒有到過年。他就出院了。大年初一這一天,我和大軍,還有謝友華,在汽車租賃公司租了一輛車,來到了市裡,因為我要見一個人!
倒不是陳家沒有車,只是還是以小心為妙,開著汽車租賃裡的車,我們心裡踏實!
車,開在了一棟居民樓下面停下了。
“她在家的,你要不要上樓去看看?”車中,大軍對我說道。
“不必了,等吧,等到她下樓為止!”盯著樓道,我對大軍說道。
我不敢見她,怕看到她那對我帶有幽怨的眼神。可是我多麼愛她,只有我自己知道。
好在,她沒有讓我等太久,到了下午,她從樓上下來了。她手中拿著一個垃圾袋,臉上帶著笑。嘴裡不知道哼哼著什麼,但是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楚,但我猜測,她是音樂老師,應該是在哼唱剛學的新歌吧!
沒錯,我來市裡,就是想見音樂老師。我想……她應該是我親媽!
“軍哥,咱們回去吧!”見音樂老師上樓之後,我對大軍說道。
“你不和她說幾句話嗎?”大軍一邊發動,一邊問我。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沒有那個必要的,而且李軼傑到處都是眼線,萬一他知道了音樂老師的存在,那又是一件麻煩事情。
只要我知道音樂老師過得好,我就知足了。其實我知道她並不幸福,她的性格樂觀而已,臉上時常帶著笑。
她的兒子被人抱走,丈夫離她而去,還有人比她不幸嗎?也許有一天,我會看到她的丈夫,我要問問她,為什麼要狠心離去。
如果當她老了,無依無靠,我會贍養她吧,但現在我只能看著她寂寞和孤獨……
這天傍晚,我和薇薇陪著孫亦敏在大院門口溜達,大軍和謝友華跟在十幾米之外。離著分娩越來越近,醫生囑咐,早晚要運動一下。
自從王正當家之後,他把院門口的小溝清理了出來,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假山,看上去風景倒也不錯。
身邊有兩位佳人的陪伴,我心情大好,對我而言,這種恰意,溫馨的場合,真是少之又少。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在前方十幾米處,有一個渾身衣衫不整的乞丐。他的頭髮不知道多久沒有整理,凌亂,前面的流海把臉都遮蓋住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塑膠袋子,不時從塑膠袋裡拿一些吃食,顯然他還沒有吃完飯,肚子正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