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蘇婷婷，就看到蘇婷婷正用一種不確定的眼神，目光悽迷地望著他。
“啟睿，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杜啟睿的眸子，兀然一緊，抓著殷凱的手，下意識地松動了。
殷凱抓住機會，發力掙脫，一把將杜啟睿推開。
“杜啟睿，我們的仇，算是結下了！”
杜啟睿目光心痛地望著蘇婷婷，忽然低吼一聲，“我說不是我，誰相信！！”
蘇婷婷唇瓣顫抖，想要說點什麼，一時間已說不出口。
她不是不相信杜啟睿，只是杜啟睿睚眥必報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就從之前杜啟睿為了幫蘇雅報仇，對付陸羿辰那些個陰毒手段，也難以將杜啟睿歸為坦蕩君子的行列。
“杜啟睿，耍陰招，我殷凱向來不怕，我們走著瞧！”殷凱狠狠瞪了杜啟睿一眼，大步離開蘇家。
杜啟睿一直都望著蘇婷婷，黑眸之中蘊藏的心痛，那麼明顯。
隨即，又逐漸被一層自嘲覆蓋，他悶悶地笑起來。
“我怎麼忘了！你之前愛的人，一直都是殷凱，若不是因為殷凱早就心有所屬，你們早就結婚了！”
“所以……”
杜啟睿緩步走向蘇婷婷，最後站定在蘇婷婷面前，緩緩低下他高頎的身高，盡量和蘇婷婷的視線平視。
“你毫無條件地選擇相信殷凱，而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的丈夫！就是因為，在你的心裡，還沒有忘掉殷凱吧。”
蘇婷婷猛地退後一步，目光依舊看著杜啟睿的眼睛，他的眼神向來如同他敬仰的職業一般，充滿審問的味道，就好像誰在他面前都是需要接受審判的犯人。
杜啟睿的性格，有著一絲不茍的嚴謹，也擁有敏銳的洞察力，和機警的反應力，也正因此對生意一竅不通的他，短短數月就已做出突出成績。
但面對感情的時候，杜啟睿就是一個執拗的白痴蠻牛。
“你只管告訴我，到底做沒做過！”蘇婷婷問道。
“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
“你只要告訴我實話！”
“那麼我說有，你會怎麼樣？如同殷凱說的那樣，和我這個小人離婚？”
蘇婷婷又何嘗不是一個白痴，傻傻的白痴，“我真沒想到，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破壞他們的感情做什麼？你到底又要做什麼！”
蘇婷婷心痛地喊起來，“你怎麼偏偏喜歡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坦蕩做人！”
杜啟睿一把拽住蘇婷婷，嘶吼起來，目光裡泛著一層通紅。
“嫁給我這種人，後悔了吧！！”
蘇婷婷怎麼忍心說出“後悔”兩個字，雙眸裡噙滿了晶瑩的淚水，“我一直以為，你會改變，會好好安分下來和我過日子！可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陷害你最愛的男人，是嗎？”杜啟睿忍著火氣，聲音顫抖，帶著一抹心痛，苦笑著，“愛了那麼多年，這種感情，怎麼能說淡就淡了。”
他覺得，蘇婷婷對殷凱的感情，應該如同他對蘇雅一樣，即便沒有可能，但也一直深埋在心底。
不然，蘇婷婷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完全相信殷凱。
蘇婷婷一把將杜啟睿推開，目光冰冷地瞪著他。
“我已經開始討厭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