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雪趕緊走進去，將排煙機開啟，當看到殷凱煮的一鍋亂亂的東西時，驚得大叫一聲。
“你煮的是什麼？”
“粥！”
“粥？”
“不像？”殷凱拿著勺子直接舀起一勺，放在喬輕雪眼前。
“……”
喬輕雪無語，掙紮半天才擠出來一個字，“像。”
殷凱很滿意，直接將勺子丟回鍋裡，“第一次做飯，像就行。”
“……”
確實很像米粥，但更像被絞碎的大米飯。
不過，他說什麼？
第一次做飯？
喬輕雪忽然不知道怎麼表達現在的心情了，明明是要將殷凱給轟出去的，忽然就沒了那個力氣。
“吃飯吧，你不是還要上班。”殷凱直接拿了兩個碗，丟在餐桌上。
這個房子實在太小，兩個人在廚房，就顯得很擁堵，明明倆人之間有一米的距離，還是覺得喘息不暢，還是覺得渾身不自然。
“那個我去洗臉。”喬輕雪趕緊逃到洗手間，將門一把鎖上。
用冷水洗了好幾把臉，似乎清醒不少，看著鏡子中，濕漉漉的臉頰，她一遍遍告訴自己。
不可多想，不可多想，不可亂！
千萬不可亂！
等喬輕雪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恢複平靜，自然地坐在餐桌上，拿起筷子，戳了戳碗裡幹呼呼的一碗粥，又看了一眼滿滿一大鍋，還有很多滿溢位來。
她搖搖頭。
“有意見？”殷凱踢開椅子，坐下來，還一副大少爺的拽拽樣子。
“……沒。”她能有什麼意見，有一頓現成的飯擺在眼前，還是殷大少爺第一次做飯，她縱然心中糾結萬千，也不敢說有意見不是。
“快吃！”
殷凱下令道。
喬輕雪垂下眼睫，小口吃了一口，雖然有的米粒還有點生，很難下嚥，但還是吞了下去。
殷凱見喬輕雪艱難的表情，就問她，“很不好吃？”
喬輕雪剛要點頭，又趕緊搖頭，“……還好。”
殷凱本來還覺得，能主動下廚，為她做點什麼，是一件還不錯的事。但見到自己的作品，也很懊惱，他殷大少爺居然在廚房全無用武之地，根本不知道與那些鍋碗瓢盆怎麼作戰。
但能勉強做熟，他覺得也是大功一件。
但喬輕雪好像吞了蒼蠅的表情，讓他挺受傷。
殷凱拿著勺子嘗了一口，直接吐在垃圾桶中，“這還叫還好？”
“……”
殷凱奪下喬輕雪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這麼難吃，別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