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彰哭笑不得:“我不是賠禮了麼?”
管平波面無表情的道:“不好意思,我記仇。”
“那你揍我一頓得了。”
孔彰道,“保證不躲避不還手。”
管平波隔著紗簾,看了看天色,果斷的結束了沒營養的話題,起身道:“我回宮了。”
孔彰鬱悶的道:“嫉妒竇宏朗。”
管平波噗嗤笑了,在孔彰臉上摸了兩把,安撫道:“他跟我互看不順眼,滾不到一處。”
孔彰道:“要是滾到了一處呢?”管平波道:“醋性未免太大了吧?”
孔彰道:“你方才說你很容易懷孕。”
管平波淡定的道:“懷了就生,又不是沒生過他的種。”
孔彰扶額:“總想不起甘臨是他的女兒。”
管平波囧囧有神的道:“不是他的女兒,是誰的女兒?”
孔彰笑笑沒答話,而是岔開話題道:“你明日還來麼?”管平波心塞的道:“你老人家今天耽誤了我半日,你說呢?”孔彰笑開了,那就是明日必須得來,雖然未必能有空說上話,不過能見面總是好的。
管平波踮起腳,在孔彰臉頰親了一記:“美人兒,我明日來看你。”
孔彰:“……”這動作怎麼瞅著這麼眼熟?虎賁軍內美人不少啊,感覺將來要被眾美人群毆的節奏,裡頭還包含了他名義上的小老婆……無語的看著管平波,她真是走到哪撩到哪,幸虧撩的都是女人。
管平波故作歡快的跑出軍營,打馬往宮裡沖,過坤寧殿而不入,直奔陸觀頤居住的受厘殿而去。
陸觀頤依舊在吃藥,整個殿裡彌漫著藥香。
她不願整日睡著,此刻正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閑書解悶。
精緻的屋舍、華麗的裝飾、恭敬的僕從、美味的菜餚,讓她恍然間似回到了過去,回到了曾經無憂無慮的時光。
只是銅鏡中的自己,已是徐娘半老了。
熟悉的腳步在殿中響起,陸觀頤正了正身子,含笑看著來人。
周圍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管平波笑道:“今日看著好些了。”
說畢叫起太監宮女,順便把他們攆出門外。
陸觀頤哀怨的道:“你幾日沒來看我了。”
管平波好脾氣的道:“我去軍營巡視了。
待你好了,去軍營理事,只怕日日見的我煩。”
陸觀頤嗔道:“我什麼時候煩過你了?”
管平波道:“將來。
煩我秀恩愛。”
陸觀頤瞪大眼。
管平波長長嘆了口氣:“你那不省心的表弟啊,他老人家不是想住坤寧殿,是妄想福寧殿吶!”陸觀頤好笑的道:“哪個男人看上了你,是想去住坤寧殿的。”
管平波攤手:“福寧殿只能住一個人,沒位了。”
陸觀頤斂了笑,道:“你方才說‘秀恩愛’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