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宏朗心裡憋屈的恨不能立刻打死竇元福跟管平波,他好好一個紈絝,怎麼就淪落到了這般田地!
然而竇向東心裡,如果說對竇元福是失望,對竇宏朗便是絕望。
他原也沒當即說要把家當給竇宏朗,因為二房的本事並不長在當家頭上。
若是管平波再生不出兒子呢?若是管平波生的兒子夭折了呢?在他死後,竇宏朗還製得住她麼?到時他跟肖金桃都不在了,焉知此刻對管家不假辭色的管平波,將來不會扶植管家人?沒有血緣的牽絆,竇向東無論如何都不會真心信任管平波。
若非竇元福做的太過,管平波在竇家,根本連個水花都掀不起來,更逞論左右逢源了。
剝離了管平波,竇宏朗更不值一提。
休說竇向東,便是竇朝峰,都替哥哥肝疼。
竇朝峰比竇元福大不了幾歲,跟著竇家混的聰明人比蠢人多,少不得有些人慾擁戴他上位。
竇家都快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了,哪裡還經得起他摻和。
索性帶著兒子,頭也不回的往雁州去了。
就在竇朝峰走後的第二日,竇宏朗才終於想通,開始討好管平波。
竇宏朗一行動,竇元福也不甘示弱,一時間管平波收到無數禮物不算,連帶管家也發了一筆小財。
管平波無語的看著哥倆耍寶,無奈的對竇向東請辭。
樁樁件件,竇向東看的清清楚楚。
他笑看管平波:“對宏朗心軟了麼?”
管平波苦笑:“不好太不給媽媽面子。”
竇向東滿面笑容,眼內卻如寒冰,不輕不重放了個警告道:“你可知,兩面三刀是什麼下場?”
管平波一凜,但毫不退縮的道:“阿爺何不與媽媽分說明白?”
竇向東斂了笑,面無表情的道:“此事不消你操心,你記住那天夜裡的話就好。”
管平波點頭:“知道了,夜長夢多,我便回石竹了。”
“也好。”
竇向東刻意輕描淡寫的道,“還是那句話,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休叫阿爺難做。”
“入竇家以來,阿爺待我恩重如山。”
管平波鄭重承諾,“我是個恩怨分明的性子,定不讓阿爺失望。”
說畢,收拾行李,告辭走人。
令管平波沒想到的是,比她更快抵達石竹的,卻是竇向東的信差。
譚元洲疑惑的開啟信,只見竇向東的親筆,赫然寫著一句話:事成之後,我許你娶平波為妻!
寒風刮過,捲起了薄薄的信紙,飛向了遠方。
譚元洲三步並作兩步的撿回信,佇立在風中想,真的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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