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跟著管平波混了兩年,早彪悍的不像話,嬌弱的竹溪哪裡是對手。
祠堂不許外人進,雪雁仗著管平波,半點不懼,帶著幾個老虎營的人,就把竹溪生拖活拽的弄進了祠堂。
管平波從地上爬起,拎雞仔似的把竹溪塞到竇元福懷裡:“狐貍精滋味好,我們家不敢獨吞,送回給你,帶家裡去吧!明日圓房,別忘了擺酒請客,弟妹我旁的沒有,賀禮管夠!”
肖金桃看著竇向東,一言不發。
第二次了!竇元福算計她兒子第二次了!竇向東氣的手都在抖,縱橫江湖幾十年,從未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怒過!怒喝一聲:“來人!把這兩個孽障給我捆了,打死算完!”
又對依舊在嚎的管平波喝道:“你也夠了!閉嘴!”
管平波立刻收聲,只吧嗒吧嗒的掉淚。
竇崇成與竇正豪兄弟在竇向東巨大的壓力下,硬著頭皮抬凳子拿板子。
皇權不下縣的時代,祠堂還有一項重要的功能,便是做族中的法庭。
凡舉子弟犯了大錯,皆先在族中受審,反倒極少送官。
因此祠堂裡一應刑具俱全,不一時兄弟二人便被綁在了凳子上。
竇向東氣的非同小可,扔了個板子給竇朝峰:“今日我們哥兩個親自正家法!”
竇元福兄弟嚇的魂飛魄散,竇向東與竇朝峰,那都是幾十年的練家子!
啪的一聲,板子毫不留情的落在竇元福的屁股上。
竇向東一下一下的打著,差點飆出淚來。
他精心養育了快四十年的兒子,為著這個寶貝疙瘩,夫妻離心、父子隔閡。
然而這不爭氣的東西,竟是半分沒長進!一直使內宅婦人的小手段!你怎能把死人堆裡掙出命來的管平波當內宅婦人!你怎能將把柄親自送到她手上!
竇元福的慘叫傳入耳中,竇向東的眼淚終是落下。
竇宏朗是真的玩物喪志,你當真要他死了,你才能容的下麼?你有沒有想過,那也是我的兒子?我甚至想把管平波搶來送給你。
我偏心至此,你還想讓我怎樣?不說兄弟情義,你就當真一點都不顧及我的心情麼?
竇元福被打的漸漸沒了聲息,竇向東再下不去手,頹然的扔了板子,無力的坐到了石階上。
哽咽著道:“老太婆,分家吧。”
肖金桃面無表情的道:“懷望呢?”
被嚇的不輕的胡三娘抖索著道:“在,在這裡。”
肖金桃一把抱起孫子,對兒媳婦們道:“我們走。”
竇向東一愣:“你去哪?”
肖金桃道:“平波,媽媽跟著你去石竹過活,你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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