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戳了下阿顏朵的後腰,“此處是腎,亦可助排毒物。
是藥三分毒,好端端的人吃十幾年藥,不死那是神仙。”
說畢促狹一笑,“我去會會蠱苗,看能不能為我們所用!”
楊松抓住管平波的手,搖頭道:“別去……”
管平波安撫的拍拍楊松的肩,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楊松哪裡放心的下,又攔不住管平波,使了個眼色,兄妹兩個帶著一群人呼啦啦的護衛著管平波進了地牢。
地牢中看守的人,緊張的額頭冒汗。
常年生活在苗疆,對蠱苗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心理暗示,便足以壓垮他們的精神。
那蠱苗見狀,心中難免得意。
誰料還沒得意多久,管平波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在他對面坐下,張嘴便問:“你叫什麼名字?”
“呃……侯世雄。”
管平波微微一笑:“侯乃苗王家姓,怪道會些小把戲。”
侯世雄亦微笑:“你有種!可惜我侯家的蠱,不是你有種便可扛過的。”
管平波笑眯眯的道:“聽說你們下蠱,多是悄悄用指甲彈入對方的水杯中。
對方無知無覺吃下,便中蠱了。
是也不是?”
侯世雄道:“你知道的不少。”
管平波站起來,尋了一個水杯,砰的擺在侯世雄面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侯世雄瞪著管平波,管平波卻不上當,分明看到他的手指飛快的擺了個姿勢。
管平波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侯世雄目瞪口呆!阿顏朵和楊松更是急的抓狂,不錯眼珠的盯著作死的管平波,恨不能當場給她一下。
管平波呵呵,指甲裡才能藏多少東西?除非是河豚毒素氰。化。物,不然便是砒。霜,那點劑量都不知夠不夠治病的。
倒是那髒髒的指甲,讓她覺得略有些惡心。
下蠱能讓人不適,八成是細菌感染吧?
侯世雄有些驚悚的道:“你……不怕死?”
管平波淡然道:“怕死殺甚土匪!”又看向侯世雄的眼睛,“我不怕死,你怕麼?”
侯世雄一個激靈,嘴唇顫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管平波從容道:“說吧,誰讓你來下毒的?目的是什麼?”
侯世雄好半日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替人、報仇來的……”
管平波目光一冷:“土匪?”
管平波的巍然不動,激怒了侯世雄,他只覺心頭火起,怒道:“你殺了那麼多娃娃,不怕遭報應麼?”
管平波怔了怔:“什麼娃娃?”
侯世雄咬牙切齒的道:“你裝什麼裝?侯家沖的幾個娃娃都被你挖了心肝!他們才找我來幫手,藥死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牲!那麼小的孩子,你也下的去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今日報不了仇,等老天來收你!”
阿顏朵怒罵道:“哪來的狗東西聽了謠言就要殺人!倘或不是我們殺的娃娃,你偏藥死了人,才要下地獄!”
侯世雄道:“你們還想賴?沖裡的人親眼看見的!”又陰毒的看向阿顏朵,“你是苗人,幫著漢人害我們,蜘蛛媽媽不會放過你的!”
阿顏朵還待說話,管平波抬手阻止,平靜的道:“把你聽過的說一遍。”
侯世雄偏又不肯說了。
管平波又問:“果真有孩子沒了?被挖了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