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家裡又要調整。
彼時生活條件不好,不是人人都有床鋪睡。
竇家所提供的床鋪,不過是兩條板凳架塊木板,有些甚至搖搖晃晃。
重新調整居所,只消把板凳搬到主院,各自帶上鋪蓋家夥算完。
管平波看著人搬家的時候,忽又想起一事。
兔子的軍隊都是極講究衛生的。
哪怕長徵那般辛苦,絕大多數人都帶著牙缸牙杯與毛巾。
牙缸好辦,石竹亦盛産毛竹,各色的竹製品都有,輕便小巧成本低廉不易損壞,還可在上用硃砂寫編號,隨便就能在雜貨鋪買到合心意的。
牙刷則自古以來有之,出土文物裡甚至有許多用虎骨做柄。
毛刷多以豬毛製成。
牙粉則是鹽或碳酸鈣粉末。
尋常人家是無法奢侈的用鹽刷牙的,只好用碳酸鈣製成的牙粉。
東西都不算難得,只現在的老百姓生活不甚講究,便是易得也不用。
管平波不打算縱容這股懶風,清潔的生活帶來的是疾病機率的下降。
她訓一個兵不容易,回頭因細菌感染或蛀牙掛了,她豈不是虧死?
隨便抓了個人打發出去買竹製牙缸,管平波又命紫鵑與雪雁翻出縫紉機,趕緊製出二十五份毛巾出來,她好一一派發的。
收拾停當,已過了中午。
上到二樓,發現竇宏朗已經起了,正倚在床頭翻縣志。
管平波問道:“你吃了飯沒有?”
竇宏朗道:“才妹妹下了面條,你呢?”
“我胡亂吃了個餈粑,”管平波說著就坐在床沿上抱怨,“家裡的事也不管管,有你這般做老倌的麼?”
竇宏朗笑著把管平波拖到床上,翻身壓住,對她耳邊吹了口氣道:“你說老倌要如何做?”
管平波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我還有事。”
“什麼事比我要緊?”竇宏朗伸手一扯衣帶,“我就不信調。
教不好你!”
管平波正欲抬腳踹人,忽聽樓下一陣大笑,正是韋高義的聲音。
管平波身子一僵,看向竇宏朗的眼神全是尷尬。
竇宏朗沒好氣的道:“怎麼回事?”
管平波幹咳道:“那個,譚元洲把人安排在我們樓下住……”
竇宏朗:“……”媽的這夫妻生活還要不要過了!?你丫故意的吧?
管平波看著竇宏朗越來越黑的臉色,立刻倒打一耙:“誰要你不管事的!我怎麼知道樓下說話樓上聽得見!”
竇宏朗咬牙切齒的道:“你今晚跟我去睡外書房!”看我怎麼收拾你!
管平波:“……”譚元洲,你喵的給我等著,我不弄死你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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