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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帳內,沖突依舊持續白熱化。
整個賬內的空氣,彷彿都升高了許多。
張塘的衣裳,已然全部貼在身上,黏膩難受,他卻根本無心他顧。
一轉身,他朝著袁統撲了過去,秉著呼吸,一把抱住了袁統的腰。
這一下抱的特別緊,姿態特別纏綿。
可在刀劍聲中,在命懸一線的片刻,沒有人會顧及到任何生死之外的資訊。
袁統猛然啊的一聲大喝,張塘被嚇的渾身發顫,卻仍不敢喘氣,臉也憋的通紅。
但任憑張塘如此賣命的想要拖住袁統,卻仍未能夠。
袁統竟就拖著張塘,仍舊朝著王異劈砍了過去。
陳決已繞過書案,到了彭濤喝黑羊近前,手臂一揮,一劍朝著黑羊後心劈砍了下去。
黑羊仍閉著眼忠心耿耿、專注的為彭濤傳達著軍令。
不躲也不閃。
彭濤被王異纏住,眼看著就要被陳決殺死他的黑羊,他雙眼圓瞪,幾乎冒血。
可還是狠心不顧王異,回劍格擋陳決,護住了黑羊。
“先躲起來!”彭濤肩頭被王異狠狠砍下,鮮血迸濺。
黑羊猛地睜開眼,轉身便朝著書架後躲了過去。
彭濤後退一步,無視肩頭傷重,舉劍便朝著陳決欺了過去。
王異本還欲再砍彭濤一劍,奈何袁統已追到跟前,長劍也朝著他的後心刺下。
他不得不回劍格擋。
張塘再也忍耐不住,被袁統拖拽著倒在地上。
他松開袁統,想再起身擔當王異或陳大人的肉盾。
偏偏起身的瞬間,憋到極限,用力換氣的工夫,袁統猛然回身,快速的一劍朝著張塘挑了過去。
“啊!”張塘痛叫一聲,倒在地上。
後背被劃了長長一劍,堪堪擦過耳垂。
險些迸射,幸好沒割到脖子。
張塘忙一個翻滾,先行躲到一邊,屏息起身,額頭滿是冷汗,又是疼,又是驚。
他這輩子的所有勇氣,只怕都用在了今夜。
曾經竟天真的羨慕武將,此刻真是悔不當初。
這些刀尖上搏命的人,真的是……太慘了。
那邊陳決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張塘傷勢的空閑,黑羊躲遠了,他想繞過彭濤再去殺黑羊已然不可能。
彭濤此刻被激起怒意血性,揮刀與陳決鬥上,兩三刀後依然知道陳決的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