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是怎麼將她扶到床上的, 又是怎麼離開的,李小完全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陳大人突然俯身過來……親了她。
陳大人……他親了她……
親了她……
李小按著嘴唇, 腫腫的嘴唇,怔了好半晌,反應不過來這件事。
它是怎麼發生的?
臉又紅又燙, 陳大人已經離開了兩刻鐘,她卻還在發燙。
眼睛腫脹的難受,她出溜一下鑽回被窩裡,猛地一把捂住了臉。
天啊……
腦海裡總是浮現陳大人閉著眼睛時,濃長的睫毛。
他噴在她面上的氣息。
他熱燙有力的大手。
他用力箍著她腰時,如鋼骨般的手指。
他柔軟又蠻橫的嘴唇……
他的舌……
李小恨不得自己融化在床鋪間, 臉埋在枕頭裡,羞的渾身發抖。
陳大人怎麼可以這樣……
她心裡又是傷心,又是羞恥, 又是緊張, 又是沮喪……
直到天快亮了,才很不安穩的入睡。
……
接下來的幾天,陳決早出晚歸,常常是李小還沒睡醒,他便出門, 李小已經睡下, 他才回府。
因為失去哥哥的悲傷難以平複, 加上這陣子忙的又都是李聿的案子, 陳決並沒有讓小小進衙門辦公。
陳決在李聿的房間桌上, 看到了李聿留給他的字條。
他順著字條上的地址,果然找到了劉睿的屍體。
未有全屍的幹屍。
接下來是一大批人上奏摺告劉田平有罪。
上至貪汙,下至曾經辦案不公,多罪累至抄家之罪——好在劉田平府上的人不用考慮流放與否,全都葬了而已。
所有家財就這樣充了國庫。
劉府滿門都死在府內,大兇。
是以案子了結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接盤劉府——偌大個府邸,最終交到了九門步兵五營,改建成小武煉場。
用男兒們的陽氣,壓壓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