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皇上派太監將這個給他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置信。
兵部管的也太多了,有病吧?
“大人……半夏這個案子裡,最後一個被半夏害死的,是方尚書的次女。”張塘努力幫著陳決回憶,耐著性子承受陳決的怒意。
他真是可憐。
“錢尚書的女兒,把方尚書的女兒,按在池中,淹死的。”張塘想了想,忙補充:“……在半夏的操控下。”
“方大人說我妖言惑眾,幫錢尚書的女兒脫罪?”陳決又吃了一口水果,他現在養傷中,可以不上朝。
這份摺子,是早上皇上派太監,一起給他送過來的。
連同這個案子破掉的賞賜。
皇上的態度倒是很明確,‘雖然有人質疑你,還遞了摺子,但是朕相信你!’
“是的,大人!”張塘點了點頭。
“哼。”陳決又伸長手臂將兵部尚書那摺子捏起來,隨即一揚手,遠遠給丟出了門外。
“哎……”張塘看著那摺子飛出去,心裡一陣突突跳。
那可是兵部尚書方大人的摺子!
想到此,他忙又站起身,蹬蹬蹬跑出去撿了起來。
待張塘撿好摺子走到門口,就見陳決正不高興的瞪著他。
陳大人就這樣歪在中廳,冷冷的看著他。
一大早,陳大人就搬了椅子到張塘他們桌邊坐著,搞的張塘一早上整理案宗,都不得消停。
還得一直伺候著陳大人的情緒。
他是來當官兒的?還是來當保姆的?
對自己的定位,張塘很是疑惑。
張塘被陳決這樣盯著,捏著那摺子,進退兩難。
可是……兵部尚書的摺子,怎麼能隨便丟了呢。如果被方大人知道了,這要是鬧起來……
“去燒了!”陳決擺了擺手,不高興道。
說罷,他忙四處張望了下,然後問守在門口的兵衛張龍:“李小呢?一大早就忙忙活活的,怎麼不見人?”
早上跟他坐馬車的時候,就低著頭一副小媳婦模樣。
她這又是鬧什麼妖呢?
“回大人,說是早上大人早飯沒吃多少,去給您買福祥樓的甜點了。”張龍道。
“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的?”陳決皺眉,自己不知道自己長的什麼招人模樣嗎?出去浪什麼浪?
“趙虎帶著去的。”張龍忙答。
“嗯。”陳決嗯了一聲。
陳決抬起頭朝著天看了看,外面太陽曬的要命。
這才一大早,怎麼就這麼大太陽了。
這種天氣跑出去,也不怕曬黑了。
買什麼甜點?!
她知道他愛吃什麼嗎?
陳決肩頭上疼的厲害,手臂上傷也沒好,昨天跟著又跑又動手,搞的現在還渾身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