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揚言要折磨蘇曉一輩子的唐北霖，這次，當真是出奇的幹脆。
出院那天，唐北霖一個電話將她約至別墅。
離婚協議擺在蘇曉面前。
沒有任何的財産分割，他們在婚前就做了公證，唐家的財富，蘇曉一分不得。
然而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了她要簽字的決心。
蘇曉隨手捏起唐北霖的簽字筆，找到簽名處，正要落筆，男人的大掌馬上又覆了過來。
“我有附加要求。”
蘇曉擰了擰眉。
唐北霖接著說：“你父母的股權，歸顧雅。”
“你別太過分——”蘇曉怒極。
唐北霖卻是涼涼掀唇：“股權歸顧雅，這婚，離！股權不放，這婚，不離！”
蘇曉的拳頭攥了攥，可是她看到唐北霖那副嘴臉，竟是怎麼都忍不住，抄起邊上的陶瓷筆筒砸過去：“你去死！”
唐北霖受傷了。
筆筒砸到他的額頭，流了血。
鮮紅的血色刺激著蘇曉，胸口劇烈的起伏，她想到了過去兩年的自己，想到為了逃離這棟別墅往柱子上撞的自己。
陡然間，所有的堅持都垮了下來。
書房靜謐。
蘇曉盯著唐北霖，劍眉挺鼻，一絲不茍的黑發顯得如此淩厲嚴謹。
確實……他早已不是當年她初識的模樣。
——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蘇曉終是落了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離婚協議遞過去的時候，雙手抖的不成樣子！
明明對他毫無希望。
卻在看到他眸中的狠戾時，心痛的難以呼吸。
她到底是愛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