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病了,來勢兇猛。
一整天燒的糊裡糊塗,昏昏沉沉未進半粒米飯。
臥室裡很安靜,甚至夜裡再沒有唐北霖的影子。
起先她貪圖這樣的清靜。
很沉的睡了一覺,這一覺醒來已是次日中午,竟愣是沒有誰在她臥室裡進出過。
往日照顧她生活起居的香姨,也好像失蹤了那般。
連她換下來的那身沾著雪水的衣衫,都尚未有任何的挪動。
蘇曉又累又乏。
她掙紮著起身,一個人顫巍巍的走出臥室。
是預備去廚房尋吃的,尋喝的。
她原就是個醫生,深知自己的身體如果再不進食會變得愈發糟糕。
只是很奇怪……
香姨素來對她照顧周到,怎麼如此關鍵時刻,竟無聲無息?
旋轉樓梯右轉,終於到了廚房,餐廳。
蘇曉頓住腳步,只那麼淺淺的一眼,便繃了臉!
“你怎麼在這裡!”
顧雅正在用餐,紅唇抿了抿叉子送進去的法式鵝肝,笑的恣意:“這是北霖的物業,我住這兒不是再正常不過麼?表姐。”
“唐北霖的物業千千萬,你哪裡都能去,唯獨這裡,不準!”
蘇曉緊緊攥著雙手,如果不是此刻體虛乏力,她一定會沖上去,將那張精心雕琢過的醜惡嘴臉撕的粉碎!
“不準?”顧雅好像聽到了什麼世紀笑話,樂的前俯後仰:“你憑什麼不準?就憑你是受虐的唐太太麼?”
蘇曉的身子,不經意的晃了晃。
是啊,她憑什麼不準?只要顧雅一句話,這整棟別墅都會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