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一陣陣劇烈哆嗦,牙關喀喀作響,雙方法決一變,口中忽然間唸唸有詞,一團土黃色光影閃過,金烏神甲之外登時掩蓋上了一套厚厚的土黃色鎧甲,從頭到腳把身影給包裹了在內。
這一次,連一柱香的時刻都沒有堅持到,土黃色鎧甲已片片碎裂。
武威門院弟子嘴角邊不由浮出一絲苦笑,身影忽然間騰空而起,一個跟頭向著山下翻去,雙手向外用力一分,“轟”的一聲,緊隨而來的玄冥寒炎登時倒而起。
接下來的幾天內,武威門院弟子每天都要在山巔之上耗上一段時刻,借用玄冥寒炎來淬鍊法體。
這一日,武威門院弟子正在石榻之上盤膝默坐,身畔的傳訊法盤之中忽然間亮起一團刺目銀光,“範穰”的聲響隨之傳來:“周,老夫現已到了這龍嶺,敢問現在身在何處?”
武威門院弟子逐漸張開雙目,嘴角邊浮出一絲淡淡的笑臉,伸手拿起法盤,輕咳兩聲,說道:“真實抱愧,鄙人法力一向難以恢fu,想來想去,龍嶺離著酆國都真實太近,風險了一些,要不,就按長輩之前所說,你我在玄冥聖山集合,待周某恢fu法力之後,你我再去酆都山怎樣?”
“你......你怎樣不早說呢?”
“範穰”的聲響中帶出了幾分怒意。
武威門院弟子卻是含笑不語。
緘默沉靜了許多,法盤中才再次傳來“範穰”有些不甘願的聲響:“好吧,期望這次不要失約才好,要知道,你我是合則兩利,點破蒼松老兒的真面目,你我才可以在這幽都鬼門關之內安心修煉,不然的話,只能活在冥王殿弟子的追殺之中?”
“鄙人天然理解這個道理,所以要當心謹慎,究竟,鄙人的神通遠非長輩可比!”
武威門院弟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理解就行,老夫給你十天的時刻,假如十天之內你趕不到玄冥聖山,老夫只得去約其它一同合作了,到了那時,通天島之行也只好作罷!”
“十天的時刻有些緊了,這樣吧,仍是以半月為限吧,鄙人這次必定在半個月內趕到玄冥聖山!”
“半個月......好吧!”
“範穰”極不甘願地容許了下來。
望著法盤之中的光華逐漸散去,武威門院弟子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散去,喃喃低語:“該來的總會來的,已然你居心找死,本座也只好滿足與你。”
說罷,袍袖一抖,一道寸來長的晶亮玉葫從袖中飛出,緩緩化作尺來長,“砰”的一聲,葫蘆蓋自行翻開,飛出一團紫光,落在地上之上,現出一名紫袍男人的身影。
一百一十設伏
紫袍男人鬚髮漆黑,獅鼻闊口,劍眉飛揚,細長的雙目之中閃耀著紫色光華,凌厲的殺機毫無粉飾地從體內衝出,正是被武威門院弟子軟禁多年的洞冥尊者,方一現身,隔著丈遠的間隔,嘴巴一張,一條蛇信一般的腥紅長舌閃電般向著武威門院弟子的脖頸飛而去。
武威門院弟子眉頭輕輕一皺,右手輕描淡寫地向前隨意一抓,洞冥尊者的長舌已到了掌心之中,一團寒焰飛出,“滋啦”一聲,生滿倒刺的腥紅長舌瞬間變成了一根白中透青的冰棒,武威門院弟子右手一抖,“啪”的一聲脆響,丈長的長舌碎裂成一段一段,跌落在地。
洞冥尊者一聲慘嚎,身影向後暴退,右手一抬一晃,碗口般鉅細的拳影挾著一股暴風衝著武威門院弟子的面門狠狠砸下,武威門院弟子冷哼一聲,不躲不閃,身影卻隨便提高數尺,拳影正好落在了胸口之上,“砰”的一聲悶響,拳影潰散,武威門院弟子的身軀卻連晃都沒有晃動一下。
“很好,看來這些年你法力並未丟失!”
武威門院弟子淡淡說道,話音未落,左手一抬,相同衝著洞冥尊者胸口擊去。
洞冥尊者瞳仁一縮,身影一動,就要向一側躲開,身周空間卻是忽然一窒,身軀居然硬生生停在了空中,眼睜睜看著拳影落在胸口之上,隨後,一股大力湧來,身影好像流矢一般向著後方忽然飛去,隔著數十丈的間隔重重撞在堅固的石壁之上,“砰”的一聲悶響,護體神光瞬間潰散。癱軟在地,口中狂噴鮮血。
“本座與你無怨無仇。你卻為了圖謀先單純氣埋伏本座,殺了本座的靈獸。現在本座給你兩條路走,要麼拜本座為主,做本座的靈獸,要麼把精血真元獻給本座!”
武威門院弟子聲響不大,卻好像一記記重錘敲在洞冥尊者心頭,洞冥尊者情不自禁地再次狂噴一口鮮血,昂首望向武威門院弟子,嘴角連顯露一絲獰笑,嘶聲說道:“小輩。想要本尊者的精血真元,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