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白布面前一揭開的一剎那,餘洋的母親就嚎啕大哭起來,撲向兒子的身體:“餘洋啊,你是怎麼了呀?”
趴在兒子胸口上:“你要是聽媽媽的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拼命搖著他:“餘洋啊。”素蘭過來安慰著餘洋的媽媽。
義軍站在旁邊看餘洋的母親哭的傷心欲絕,心裡也十分不舒服:“羅隊,你看要不要向她問問?”
羅隊搖了一下頭:“回頭再說吧。”
看到一位母親失去了兒子這般痛苦,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這個節骨眼兒上問,等一等再說吧。
羅隊和義軍轉身離開了法醫這裡,只留下素蘭安慰著餘洋的母親。
迎姐抱著雙臂呵斥徵哥:“我讓你去料理他,你可好?直接把人給我弄死了。”
“我也不想啊。”徵哥解釋道:“誰知道那小子腦瓜像西瓜皮似的,一磕就碎了呀。”
“屍體呢?”
“讓我運到郊外去了,應該沒人知道。”
“除非你扔到月亮上,你以為警察是吃素的?”
徵哥眨了眨眼睛驚魂未定的樣子。
迎姐說:“不行,你得馬上躲起來,你現在事兒大了。”
這次事情鬧的越來越大,都是該死的黃昊,要不是他非得喝水導致了昏迷被警察控制,餘洋逃跑被警察盯上,哪裡會搞出來節外生枝的這麼多事情?
徵哥著急的問:“那你怎麼辦?”
迎姐回過神說:“我自己想辦法。”迎姐也是個老手了,脫身的辦法她還是有的。
“好,那我先走。”徵哥把錢包拿出來,掏出一疊的人民幣:“這個你拿著,你帶著阿波先走。”他知道她會想辦法逃走而且不會有危險的,現階段比較麻煩的是自己。
“你留著吧,有你用錢的時候。”迎姐沒要錢,留給了徵哥:“對了,把你電話卡扔了。”
瑩姐提醒他:“有什麼事還是老辦法聯系。”徵哥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拉開門趕緊逃走了。
餘洋的母親開啟了兒子的房間門,她望著空蕩蕩的床鋪,望著屋裡熟悉的陳設,不由得思念起兒子來。
兒子床頭櫃上的小臺燈還亮著,照在他和母親的合影上,母親撫摸著照片上一樣的臉,嘆了口氣。
她想起最近一次兒子吸食毒品時,自己和兒子扭打成一團的樣子,她此時已經欲哭無淚。
她又想起最厲害的一次自己因為毒品和兒子爭吵:“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媽,我求你再相信我一次行嗎?”兒子苦苦哀求著自己。
“相信你?你叫我怎麼相信你!”這個孩子說戒掉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可是每次戒不了幾天就因為受不了而前功盡棄了。
“媽!”餘洋說著去把菜刀拿了出來:“我以後再這樣的話,我用手剁了我自己的手。媽媽!”
看著跪下的兒子,媽媽也順勢跪了下來,他把兒子手裡的菜刀按在了地下:“孩子你知不知道?”
她摸著孩子的肩膀說:“我看見你這個樣子,比死了還難受。”
“媽媽,我錯了。”兒子動感情的說道:“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你聽媽的話,以後別再碰那個東西了,你不是要媽的命啊!”她撫摸著孩子臉龐。
“媽,你放心,以後再也不碰了。”
媽媽嘆了口氣,這些往事一起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