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傻子你廢什麼話?走!”程小成接回來文子哥手裡的四塊磚,小跑著走了去實驗室。
工頭看著,從還看著傻子,想著想,問傻子:“幹完沒?一會給我幹活去。”
傻子嘴裡答應著。
程小成懷裡抱著四塊磚,文子哥又用黑頭套把他的頭套住了,和往常一樣轉圈兒,熟門熟路的程小成自己就原地轉又倒轉十多圈以後被帶去了實驗室。
工頭把傻子帶到了地方:“傻子,把這些都給我裝上車啊,運到那邊廢磚倒了哦。”
傻子答應著,萊西看見工頭樂顛顛的跑過來:“哥。”
還沒等,和工頭說話,彪哥走了過來,兩個人點頭哈腰的“老闆、老闆。”
彪哥愁眉苦臉的過來說:“咋整的?燒斷了那麼多呀。”
“不多,不到三成。”
“還不多呢,燒三窯給我廢一窯。欺負我不懂是不是?”
“老闆這是空心磚,他本來就燒的慢,但是隻要按正常價賣,這不是也賺嗎?”
“你欺負我不會算賬是不是?”
“不是不是,萊西嘴欠,老闆,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工頭過來打著圓場。
“拿著。”彪哥伸手把煙給萊西,他趕緊接過來放進褲袋裡:“謝謝老闆。”
“我知道你倆有手藝,給我拿住了,仔細著點啊,省下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彪哥看著遠處的傻子在幹活。和工頭說:“傻子讓他撿點廢磚得了,別的別讓他插手,聽到沒?”
工頭點頭:“好,一定。”
“我看到傻子幹活還挺賣力氣,幹吧。”
“好的老闆。”彪哥雙手插著兜走了。
彪哥走後工頭嗔怪萊西:“跟老闆說那廢話幹什麼呀?”
工頭伸出手,拿來,萊西裝傻:“什麼呀?”
“那包煙!”
萊西沒辦法從褲袋裡掏出來,跟沒跟你說了多少次,那煙不能吸。
他極不情願地從褲袋裡把那包煙掏出來,遞給了工頭,工頭一把奪了過來:“他還給過你沒有?”
“沒有!”
“說實話!”
“真沒有了。”他不信萊西伸手去搜了身:“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地煞拉著滿滿的一小推車廢磚正要去倒掉,文子在旁邊,來回來去的溜達。
地煞把一車廢磚倒在地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他和程小成的約定:下次在實驗室入口,偷偷的用磚畫出道道。
他推著車往那一排磚牆那邊走去,他似有似無的低頭斜眼看著旁邊的磚牆,在尋找著程小成畫的道道兒。
程小成現在也學聰明瞭,他被蒙著雙眼低著頭,盡量眼睛朝著地上看去,這樣會有一些縫隙。
他是若隱若現的能看到自己的腳尖和一些地面,他能聽得到磚被開啟,又推開石牆的聲音。
他用懷裡抱著的磚,用前胸使勁頂著,假裝抵在了磚牆上,實際上畫出了很多道道。
這邊文子聽到了磚化劃在磚牆上的聲音:“臭小子,你找什麼事兒啊你?”
“走!”押著程小成進去以後磚牆的門自動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