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工人往磚窯裡帶東西,其實也是怕有警察臥底能聯絡到外界,說明老大還是很有警覺的,具備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地煞生氣的一把掙脫開,拼了命的保護懷裡的破被子:“不行,我娘說了,包袱不能丟,等我回家的時候帶回去,要不我就沒被子了,要不我沒地方住了,不然讓我睡柴房。”
“行啊,走吧。”為首的被地煞的傻話逗的挺開心,笑著點了點頭。
“走吧。”地煞似有似無的朝對面龍潛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晃晃蕩蕩的跟著這幾個人離開了。
龍潛和天煞在馬路對面看了好半天,這幾個人折回來之後和地煞比比劃劃的聊了很久,正當以為又沒有戲的時候,看見地煞抱著他的鋪蓋卷兒站了起來,似乎要和那幾個人離去了。
程小成和一個馬仔走在去磚窯的路上,馬仔對他說:“大學生,昨天條子來了,一通亂搜。”
“啊?”聽著馬仔這麼說,程小程不由得驚呼了起來。
他緊張是想知道警察是因為他的遊戲留言讓網友報警來的還是因為他出手傷人來抓他。
他笑著揶揄程小成“怕了吧,殺人犯。”
對面遠遠的一個人走過來,手裡面還捧著幾塊磚,馬仔跟他打招呼:“二胖哥!”
二胖哥對程小成說:“大學生拿著。”程小成伸手接過沉甸甸的四塊磚,兇巴巴的推搡了他一下:“快點!”
三個人一起走到了一個空地處,馬仔把一個黑頭套遞給了二胖哥,然後黑頭套就給程小成套上了。
程小成感覺一陣天昏地轉,兩個人把著他的肩膀幫他轉圈兒,順時針逆時針轉了得有幾十次。
他感覺世界都是暈暈的,走起路來都是左右搖擺,踉蹌著走了好久的路。
最後他被帶到了一個地方停下來了,頭套被粗暴的摘下來了,從黑暗中恢複到了光明。
程小成摘下頭套睜開眼睛的第一刻,先看到了一個標識,像是什麼警告的標誌,畫面很複雜一下子沒有記住,他眨眨眼睛努力的記住。
二胖哥指著牆上的白大褂說:“衣服穿上。”
程小成摘下了牆上的白大褂,猶猶豫豫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哆哆嗦嗦的穿好大褂,二胖哥又讓他把帽子戴好。
“把扣繫上!”指著他:“手套。”程小成從白大褂口袋裡又翻出一副醫用白手套,他聽話的一一穿戴好。
這麼看起來還真是有點意思,像是個醫生或是實驗室的科學家了。
“把磚給他,走!”程小成又捧著那幾塊磚跟著二胖哥,沖著一個大門喊著:“大學生我給你帶過來了啊,人歸你啦!”
說完二胖哥掀開一個布簾兒,一間不大的屋子,在屋子的桌子上,擺著很多實驗用的各種器皿,角落裡的架子上放著很多的瓶子。
一個同樣身穿白大褂並且全副武裝的人低頭出來迎接。
程小成被二胖哥推了進去,他看到牆上貼了很多紙張,上面列印著各種符號的化學式,還夾雜著一些手繪的花花綠綠顏色筆的修改。
那個人戴著厚厚的一副眼鏡,嚴峻的眼神透過眼鏡片盯著他,程小成背後一陣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