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潛又提審了一個在押人員:“我問你。五爺這個人你認識嗎?”
“在烏市這個地方,有幾個不認識他的呀,我跟你這麼說吧,五爺這個人就是道上的人,也很少有人見過他。”
“多年前,我親叔的引薦下我去過他府上一趟。開門接待我的只是五爺的一個親信。和他提起城北的彪叔才肯放我進院子裡。
我讓他轉交給五爺的信封他接了也沒說什麼。我從他那出來,就那天把我轟出來的小馬仔和我說:“你是不是傻啊你,摽著五爺你就等著燒窯去吧你。”
龍潛沒明白皺著眉頭問道:“燒窯?什麼窯?”
“窯就什麼,我記不住了。”想了半天他也沒想起來:“但是後來這個道上,有一個傳聞,說五爺要隱幾年。”也不知道他都是在哪得來的小道訊息。
“隱是什麼意思?”地煞不解地問。
他笑了,“隱退,退隱,就是待著別惹事。”
看龍潛沒一下子明白他說的更通俗了:“哎呀,說白了,就是藏。”龍潛盯著他陷入沉思。
看來這個人除了五爺隱幾年也得不出什麼新的訊息了,龍潛又換了一個人提審。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是五爺吧?”胖子坐在那裡一副知曉天下事的樣子。
龍潛問道:“你見過他?”
胖子重重的點了點頭:“那還是,在我年輕的時候。”
“有一次,我一個大哥,領我去澡堂子洗澡,走進了一個瘦子。我大哥帶我趕緊躲,他告訴我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五爺。”胖子努力的回憶著幾年前的事情。
龍潛追問,如果找到他大哥問一下,肯定會有價值的線索:“你大哥什麼人?在哪?”
可惜胖子的大哥已經不在人世了:“都病死了。”
龍潛嘆了口氣:“你說那個五爺長什麼樣?”
“其貌不揚,挺普通的,特別瘦。”胖子仔細的想了想,具體五官也不太記得模糊不清了。
“年齡?”跟迷一樣的五爺連年齡都不清楚。
想了好半天胖子這麼回答:“當時,跟我差不多大吧。”胖子看起來肯定不到四十歲。
龍潛以為五爺得是個差不多五十歲的人了:“這麼年輕,那你能確定他就是五爺嗎?”
胖子遭到龍潛的質疑,但是他很肯定:“能,其實五爺他身上有一個挺特別的胎記。”
“胎記?”地煞覺得這個線索很有用處。
“當時我也不相信,他就是五爺,可我們大哥就說是,還說我也隨身都帶著槍呢,我說這都光著呢,哪來的槍?”
大哥就讓我看他的腿。胎記在腿上。他的腳踝上面,有一個手槍形的胎記很明顯。
“手槍形狀的胎記?”
“對,就這樣。”正說著胖子伸出一隻手,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都伸開來,做出一個手槍或者是八的手勢,地煞和龍潛記住了這個形狀。
龍潛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五爺,終於要浮出水面了,正當龍潛局裡彙報的路上,卻接到緊急任務,因為出了一起突發案件。
一把刀指著收銀員:“把錢拿出來!”歹徒頭上戴著面具,所以說話的聲音並不清楚,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又像是把聲音悶在了一個大罐子裡。
收銀員沒有見過這個架勢,慌亂之中把錢匣子開啟,手忙腳亂的,連手指頭都不分瓣兒了。把箱子裡的零錢一把的拋給對方。
這個歹徒看起來,也是個新手,感覺他比收銀員更緊張。由於緊張沒有抓住,地上撒了一地,他飛快的撿起了錢。
經過個把分鐘收銀員回過神來了,此時的他比歹徒略顯鎮定,趁著歹徒低頭撿錢的空檔。收銀員見狀從櫃臺裡跑了出來:“兔崽子,敢在這撒野呢!”說著去奪歹徒手裡的匕首。
收銀員用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抓住了歹徒的手。錢又掉了許多。
慌亂間匕首順勢捅了收銀員,沾滿了血的匕首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而歹徒臉上的面具也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他用一隻胳膊蒙著臉慌張逃走了。
收銀員用手捂著腹部的刀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頭歪向了旁邊的箱子。
龍潛接到了緊急任務,又飛快的折回單位和大家一起研究這個案情,他將列印出來的監控錄影的照片粘在了板子上。
“從整個搶劫的過程來看,這個面具男不像是慣犯。”傳好照片後,龍潛也坐到了凳子上。
地煞分析:“嫌疑犯肯定是個生手,搶劫時候自己還很害怕,可是這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