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娶你了,你…你想殺我?”陳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翠瑛聽到陳聖的詢問終於抬起頭來,眼神平靜的可怕。
“不對啊,你救過我的。”陳聖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說完這句話才是徹底刺激到了翠瑛,她擦幹了眼淚從鋪在地上的布上拿起一把匕首,她緩緩地站起身來。
兩步三步的走到陳聖面前:“不啊,我要殺的就是你。”
“你為什麼?”
“記得你家那些血符嗎?是我留下的。”
陳聖一下子就想起來自己第一天被放出來的時候,家裡那麼多血符,特別嚇人。
“衚衕裡想要撞死你的那輛車是我開的,還有火鍋店樓上的花盆是我扔的,公司裡的那次觸電電線是我剪開的。”翠瑛輕描淡寫的講述著過去發生的這幾件事。
件件都能要了陳聖的命,但是翠瑛複述起來確是那麼雲淡風輕:“戴子來那次我壓根兒就沒想到救你。而我在背後拿著刀想要殺你。”
“知道為什麼嗎?”翠瑛從始自終都在微笑。
“為什麼?”陳聖簡直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我不能讓戴子殺掉你,因為你只能死在我手裡。”翠瑛露出報複者的微笑,看著挺瘮人。
“還有上次在紅會所,你看到的那個人就是我。如果你一直跟著我,你現在早死了。”翠瑛笑的更開心了。
“你為什麼?”陳聖真的很絕望,他要被這個女人搞瘋了,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我對你這麼好、你…你為什麼,你告訴我。”
“你要想殺我,你也讓我死個明白。”陳聖才不關心是因為什麼呢,他只是想拖延一些時間而已,他要想辦法自救。
翠瑛指著地上的墳墓:“那裡埋的是我的孩子。他有個混蛋父親,叫戈彭。”
陳聖看著翠瑛的臉,整個人都驚呆了:“戈彭?”
“十年前的今天,你都做過什麼?你不會已經忘了吧?”翠瑛咄咄逼人的看著陳聖。
從醫院回來的翠瑛和戈彭下了車,翠瑛懷裡抱著孩子,戈彭手裡拿著一些剛從醫院拿回來的東西,夜很深了兩人著急回家往樓上走。
陳聖突然沖了上來,翠瑛懷裡的嬰兒一推被扔到了地上,一群人沖上來毆打戈彭,翠瑛趕快去看孩子嘴裡喊著飛飛。
一米多高摔在地上的早産兒怎麼可能活下來。任憑翠瑛不論怎麼哭喊,孩子也早已經沒有了呼吸。
審訊室裡戈彭朝龍潛咆哮:“他殺了我兒子!我要讓他償命!”
翠瑛滿臉怨恨的樣子:“你們都活的好好的,可我的孩子卻死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翠瑛笑了:“你最擅長這個,多好的託詞,推的一幹二淨。”
“不,我真的不知道。對了是趙華成。”陳聖還在狡辯:“戈彭已經把趙華成殺了。”
“對、還有戴子。”陳聖還企圖狡辯,把錯都歸在別人身上。
翠瑛突然抬頭:“戈彭他跟我早就沒有關繫了。我的孩子是你殺死的。我親眼看著他,就死在那。”
審訊室裡戈彭恨之入骨的說:“我等了他整整十年。”
“十年!”戈彭彷彿要把鐵鏈掙脫開。
龍潛聽到這和星雲交換了一下眼神:“出事兒了。”
“救命啊,救命啊!”陳聖拼命的扭著身體還期望能出現奇跡,自己可以掙脫的開那綁的結結實實的繩索。
翠瑛燒著紙錢:“飛飛,媽媽等了十年,終於可以給你報仇了,傷你的人就綁在這裡,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真的不是我。”
“媽媽呀,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你卻來了。”翠瑛彷彿和一個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對話一樣邊燒著紙錢邊聊天。
“不管媽媽以前有多苦,以後會怎樣?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媽媽覺得,活著真好啊。”翠瑛的表情很複雜,說不上來是今天終於可以給孩子報仇了的喜悅還是痛失愛子十年都沒有緩過來的絕望。
說完這句話的翠瑛看了看陳聖,陳勝心裡一驚以為翠瑛要拿著刀刺向自己。
翠瑛並沒有,她掏出手機開始編輯著簡訊。
龍潛派星雲幾個去往飛飛的墳墓,他猜想翠瑛一定是要在這裡殺掉陳聖來給飛飛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