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翠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聲不吭,雙手搭在膝頭呆坐著,望著茶幾上擺著的幾摞資料發著呆。然後仔細看了看將沒有用處的資料攔腰橫撕。
夜幕中翠瑛雙臂相抱走在大街上,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走到一個偏僻的郵箱有標示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發現。
她手裡捏著一張明信片,上面有花菊的文字和圖片,翠瑛再次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把明信片扔進了郵筒裡轉身離開了。
這年代除了旅遊給朋友寄明信片,或者小情侶談戀愛玩兒浪漫,還使用明信片的可是真心不多啊,翠瑛平時獨來獨往的她會給誰郵寄明信片呢?
睡夢中的戈彭在噩夢中驚醒,喘著粗氣滿是胡茬的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子,他和衣而臥連腳上都穿著鞋,這幾年他都像一個驚弓之鳥一樣這麼過來的。
噩夢中的場景再熟悉不過了,這幾年這場噩夢就像海草一樣緊緊纏繞著他揮之不去。
大粗棍子橫打在他的後背上,好多人圍著他揮舞著木棍,好多雙腳在眼前晃來晃去的,陳聖的馬仔吵嚷叫囂,翠瑛哭泣的聲音等等。
戈彭呼的一下直挺挺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邊喘粗氣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面,腦袋裡還放映著畫面,立即給我滾出這個地方,明天我再見到你,你就得死。”陳聖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對他說道。
門外有聲音,戈彭飛快的從枕頭下面拿出槍端到胸前躲在門的一側。
時間靜止了幾秒,發現並未有任何的異常,戈彭才覺得是自己太精神緊張了,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自己緊張半天。
剛從夢境中醒來和現實交替的出現在腦袋裡,一時間分辨得不十分清晰,給自己産生了錯覺。
端著槍的戈彭背靠著牆站在門口,突突跳著的心髒慢慢回歸平靜,他慢慢的把端著的槍放了下來,頭放鬆了後腦勺仰靠在牆上。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也就十幾米的屋子,牆上簡單的幾個木頭板子打了個架子,裡面雜七雜八的放了一些生活用品,腳下面幾個破塑膠盆髒兮兮的,屋子裡很亂,隨地擺放的物品讓人沒有辦法走路。
郵遞員騎著電動車在安靜的衚衕裡穿行,戈彭躲在水泥柱後面,偷偷看著郵遞員往對面的房子門口牆上的小投遞箱裡放信。
他看郵遞員騎著電動車走遠了,一瘸一拐的走到投遞箱面前回頭看看,確認了後面沒有人,伸手從旁邊的磚頭牆最上面摸出來一把鑰匙。
他熟門熟路的開啟從投遞箱底部掏出幾張報紙兩封信,他翻開報紙中間夾著一張印著花菊的明信片。
把其他的報紙和信件又原路塞了回去,把鑰匙也原位放好,戈彭又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原來翠瑛和潛逃在外的戈彭一直以明信片傳遞資訊,那麼,這花究竟代表了什麼?到底有著怎樣的計劃呢?
另一方面,翠瑛剛到陳聖的公司當保潔員,雖然陳聖和翠瑛在十年前只在群毆中見過一面。
十年裡翠瑛的面貌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這並不能夠證明,陳聖就認不出來他。
畢竟翠瑛曾是他仇家的妻子,那麼翠瑛為什麼會毫無顧及的接下陳聖公司的保潔工作,她的目的究竟會是什麼呢?
現在在接到陳聖的報案之後,龍潛分析著,如果戈彭真的回到了這裡,那麼這一次暗殺仇人陳聖不成的話,戈彭一定會再次出手的。
同時戈彭也會和翠瑛、戈翔甚至是小森他們聯系,於是龍潛決定密切關注戈彭以及陳聖周邊的親人以及馬仔的動向去追蹤戈彭的下落。
龍潛派天煞和星雲去調查翠瑛,在翠瑛上班的路上,天煞和星雲擋住她的去路。
翠瑛心裡很警惕的上下打量著莫名其妙擋住自己上班去路的兩個人。
“你好,請問是翠瑛吧,我是星雲。”她邊說著邊把工作證件拿出來給她出示來看。
見翠瑛不說話:“這個是我的同事天煞。”天煞也同時出示了一下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