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諭，我拿回來了。給你。”
她的心，像被人狠狠揪起般的痛，深入五臟六腑，深入骨子裡，痛得發顫。
“安南他們都很好，我找到了所有人，在潛源國，大家都很安全。”
原來，你並沒有背叛我啊。
“那變態女皇，我把她殺了。我沒，和她那個過。”
是我背叛了你。
她含淚笑著搖頭，指著他手中滴血的上古神諭：“今日是我的婚禮，這就是你的贈禮嗎？這麼血腥？”
百里卷柏的瞳孔猛地一滯，原先那抹緊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慌亂無措，悲傷無處遁形。
“太遲了。”她握住一旁滬承的手，朝百里卷柏道：“你走吧。剩下三分之二的上古神諭，我放在空間裡了。”
她將聖骨戒拿出：“這東西給你。以後空間就是你的了，把監獄裡的我爸還給我就成。”
“侃侃，我……”他在發抖。
餘侃侃第一次看見百里卷柏這麼慌張，就像個無人看管的遺孤，恐慌著沒有親人的未來。
“混蛋，”餘侃侃突然笑了，“誰讓你連刺我兩刀的？現在我的胸口還有兩道疤痕呢，連空間水洗都洗不掉。還在比武招親會上陷害我對你使用暗器？我特麼寧願給自己下毒使用暗器，都不會對你使用暗器的，你個王八蛋。就算是為了上古神諭，還有幾百幾千種方法，你特麼的非得使用這麼絕的手段嗎？”
她帶著猙獰的微笑，重重扇了百里卷柏一巴掌：“就此兩清。自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百里卷柏怔怔的站在原地，表情木訥，可眼下卻有兩道水漬。
“阿承，走吧。”
餘侃侃拉著滿臉複雜的滬承，走出了神廟。
“那便……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早……早生貴子。”身後，傳來百里卷柏強做鎮定的輕笑聲，滿是她曾經熟悉的玩世不恭，桀驁輕佻。
……這貌似輕鬆的祝福，卻……刻意得那麼明顯。
她看見，神廟門口的地面，有一道拖曳出的鮮紅血跡。痕跡的盡頭，正是那個跌倒在神廟內的百里卷柏。
頭也不回，狠心離開。
……
“對不起啊，今天的婚禮，不怎麼完美。”
在佈置得華貴精美的婚房中，餘侃侃有些抱歉的說道。
“你的眼睛有些腫。”滬承貼心的遞上一包冰塊，坐在了餘侃侃身旁。
她下意識的朝遠處縮了縮，反應過來後，又朝著靠近滬承的方向坐得相比之前更近了些。
“侃侃。”滬承拉住了餘侃侃的手。
他的手很溫暖，與百里卷柏那冰涼的溫度很是不同。
滬承凜冽黑耀的瞳眸此時是那麼的溫柔，如水般輕柔是聲音小心問道：“你，為什麼不和他走？”
她對滬承向來是直來直去，開口苦笑：“我為什麼和他走？我問你，你會連續兩次用刀將我重傷，傷害我，將兩人的感情貶得一文不值，就只是為了得到某件重要的東西嗎？”
“不會。”滬承想都不想便開口道，“我寧願不要那件東西。”
“是啊。”餘侃侃扯唇一笑，“可他卻不那樣認為。”
她心中沒什麼大義，沒想過拯救天下蒼生，集齊上古神諭，只是為了讓自己所愛之人能幸福生活在一起，不被所謂的上古神諭所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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