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敬重心甘情願被張胤白罵之外，就是上次在乾城化妝造型課堂上被那個轉學過來的李婉婉了。
現在那個李婉婉站在自己面前，又罵了自己。
於是，我們的張少爺開始不淡定了。
“你，五個月前做過什麼？”餘侃侃冷睨張寧白，朝他撇嘴冷笑。
張寧白原本信誓旦旦自傲無比的模樣頓時間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又蔫。
“……你都知道些什麼？”張寧白努力維持著原本的表情，卻繃不住垮塌下來。
“你都做了些什麼？”餘侃侃不置可否，繼續挑眉。
她越是表意模糊不輕，張寧白就越是心虛不已。
張寧白就像是被人看透了內心一般，惶恐起來。
“作為張胤白的弟弟，都是一家人，你為什麼沒有他的那種氣魄呢？做了虧心事，錯事，你為什麼不能站出來堂堂正正認個錯付個責，反而去陷害，隱瞞？作為張老爺子的孫子，你不為他丟臉嗎？”
張寧白的臉色看看無比，有些恨恨地瞪著餘侃侃，咬牙問道：“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剛才離開的那個女孩，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餘侃侃眼角略過嘲諷。
五個月前，那個女孩……
張寧白眼球轉動，思緒過後驀然間瞪大雙眼：“難道她叫李小椏？”
“呵，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早就雲淡風輕地過忘了呢。”餘侃侃冷笑。
這下張寧白可算是明白餘侃侃一開始對他的敵意是從何而來的了。
“李婉婉，李小椏是你的妹妹？”張寧白臉色如名字一般變得發白。
他依舊以為餘侃侃的假名字是真實姓名，正巧李婉婉和李小椏一樣，都姓李，所以他免不了聯想到一塊兒。
“知道小椏是我妹妹，那你說我來找你是做什麼的？”餘侃侃嘴角勾著禮貌的微笑，眼神卻極為不屑。
她懶得跟張寧白解釋自己名字的問題，因為那不是重點。
“給她家人一筆錢作為封口費，把她關進精神病院，讓所有外人都誤以為那個受到凌辱心情崩潰的女孩子是突然得了精神病發了失心瘋了。
自此之後，瘋子傻子天才充斥的混亂精神病院中被桎梏禁錮著一個理智正常的女孩，墜落低於深淵，變得孤身一人孑然一身，卻無處發洩。
她所有的傾訴痛苦都變成他人耳中的胡言亂語，她絕望的淚水被人當做神志不清理所當然，她的崩潰大叫被人看做瘋子的日常，就這麼撒著歡蕩著淚在地獄巖火中奔跑著嘶吼著，卻無論如何也得不到救贖。”
餘侃侃說著說著話語變得哽咽起來，眼睛好像被什麼溼潤的液體沖刷得模糊不清了。
“從弟弟出生後，變成家裡地位最低的人，幹活，打工，照顧弟弟，一年四季沒新衣服穿，就連上學，成績優異也不能擺脫父母不讓她繼續上學的命令。終於有一次，和往常一樣考取了優異成績的她突然得到父母的褒獎，帶她出去吃飯，給她錢讓她出去玩，她本以為父母良心發現要好好待她，感到興奮，卻不知那是父母為了自己更好的前途與獲得大筆錢財所做的賣女兒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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