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八妹揉了揉太陽xue,此刻她的狀況很不好,她頭暈眼花胸口疼。
但她不打算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氣息不穩道:“我沒事,你們忙去吧,我想回房躺一會。”
她扶著桌角往門口走,出了房間門口,她晃了晃身體,險些跌倒。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葉八妹掏出小白龍,粗魯地將他扔到床上,喘著粗氣質問道:“葉愛國,你到底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剛才那個女人有沒有關系?”
小白龍乍然間被扔了一下,頭部著床,被震得頭暈目眩。
他伸出爪子拍了拍腦門,甩了甩腦袋後才露出無辜的表情看著葉八妹。
要是平時,葉八妹可能會被他的無辜表情逗笑,但是此時此刻,看著他竟然還敢擺出無辜的表情,葉八妹氣得想要扇他巴掌。
她忍住怒火,拉出一張椅子坐下,拍了拍胸口道:“說,你做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小白龍爬到床邊,一躍而起跳到葉八妹的腿上,他蹭了蹭葉八妹的手,搖了搖頭。
葉八妹是信他的,見他搖頭了,心裡的火下了一半。
她接著問道:“那她怎麼會知道你左腿的腿根上長了一顆紅痣?”
小白龍茫然無措地看著葉八妹,說實話,他也有點懵。
雖然他在葉八妹的暗兜裡看不到許慧珍的樣子,但是他敢肯定自己並不認識許慧珍,更不可能和她發生關系,生下孩子。
葉八妹抓起小白龍,捏住他的下巴威脅道:“葉愛國我告訴你,要是被我發現你和那個女人有關系,你就死定了!”
小白龍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背,似乎在安撫她。
隨著他一下又一下的磨蹭,葉八妹心裡的暴怒情緒緩緩地穩定下來,她抓起小白龍放到肩膀上,站起來出門。
冷靜下來細細回想,她發現了很多之前沒注意到細節,比如許慧珍雖然一直咬住葉大志和葉愛國的血脈不鬆口,但是她說話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去看葉八妹的表情。
一個人,只有自己不自信或者心虛的時候才會下意識去看對手的表情。
葉八妹大膽猜測許慧珍是因為心虛才會下意識看向她,既然如此,那麼許慧珍肯定是撒謊了。
不過葉大志的表情和神態卻無懈可擊,他似乎真的認定葉愛國是他爹,也認定了自己是葉家的血脈。
從他的語言和神態看來,他不像在撒謊。
葉八妹出門去了村長家,雖然葉愛國還有親生哥哥在,但是比起葉愛民,她更信任村長。
到了村長家,村長媳婦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八妹,這個時候你可要沉住氣,別因為生氣漏了底。”
不過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因為黃花的大肆宣傳,整個徐水村的人都知道葉愛國在外邊還有一個兒子,現在他的兒子找上門來要認祖歸宗。
有人說應該讓葉大志進族譜,雖然他是葉愛國在外頭生的兒子,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葉家的血脈,合該記上葉家的族譜。
有人說葉大志的身份至今還不清不楚不能夠進族譜,至於他能不能進葉家的族譜,得水落石出後才能做決定。
葉八妹謝過村長媳婦,牽著她的手進屋去找村長。
村長也聽說了葉八妹家的事情,看到葉八妹來了,他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才道:“我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假的,按照葉大志的年齡推算,他應該在三十四年前出生。那時候正是我和愛國他們出去打拼的時候,那時我們都忙著找活幹,根本沒時間出去找女人。”
葉八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滾燙的茶水順著嗓子流入五髒六腑使得渾身暖和起來。
她打了個寒顫,嘆息道:“我相信愛國和那個女人沒關系,不過,這個女人敢找上門了,我怕是來者不善。”
村長點頭道:“財帛動人心啊,許是你家最近太過招搖了,才會惹來了流子。”
村長所說的流子是騙子的意思,在八十年代,徐水鎮一帶流子盛行。
流子們專用三種方式騙人,一是換錢,這一種方式通常是拿著倒買回來的古董上街倒賣,以超低的價格將古董賣給別人,然後在錢上面做手腳。
一種是拐賣,這種方式比較簡單直接,先是用糖果迷魂孩子,然後將孩子運到外省去販賣。
一種是認親,這種方式比較麻煩,不好操作,一般很少人會使用這種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