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皓氣沖沖的來,又氣沖沖的走。
蘭苑重新靠回門邊,看著某處虛無。
他會來嗎?
不會。
他那樣一個重利益的人,憑什麼來救一無是處的她。
何況。
當時走的時候,他也沒有半分要留她的意思。
在他心裡,她什麼也不是。
蘭苑抿了抿唇,剛剛憋了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傾巢而下。
啪嗒,啪嗒。
“哭什麼?”眼前落了一雙皮鞋,低沉的嗓音從頭頂落下。
蘭苑沒抬頭,抽泣著,心裡說不出的委屈。
“之前對我,不是挺伶牙俐齒的麼?怎麼,到別人那裡,就不敢吭聲了,柿子挑軟的捏是吧?”
蘭苑沒覺得周睿祺是軟柿子,他要真是柿子,也制定是個鐵柿子!
她噗噗落淚。
周睿祺低頭看她,才回來幾天,瘦了。
“不說話,我走了。”周睿祺冷淡說。
蘭苑不吭聲,眼淚流的更厲害了。
“行,不說話也行,那我走了。”
蘭苑咬著後槽牙,抹了抹眼淚,“周睿祺。”聲音帶著顫抖,她緩緩站起來,可即便她站在臺階上,也還是要仰視他,“我們離婚。”
周睿祺愣了一下,沒想到等來的會是這一句話。
他失神的看和蘭苑,瘦弱的姑娘站在風裡,冷風帶動衣角,顯得莫名決絕.
“你說的,以後不願意了,就離婚。”
“我現在不願意了,離婚吧。”
周睿祺覺得自己真是白來這一趟,“你知道現在離婚,代表什麼嗎?你知道的,只有我能救你。”
蘭苑的臉很白,夜色下透著一股子不自然的變態。
她聲音輕輕的,“不麻煩你了。”
“蘭苑!”周睿祺既然來了,就是要一句軟話,結果這女人,嘴比什麼都硬。
“我什麼都不要你的,當初你說我欠你的,這些日子,我用肉償了,以後別來了,我們沒關係了。”
蘭苑說完,怕自己會哭,轉頭就往裡面走。
周睿祺都被氣笑了,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直接大步進去,狠攥住了蘭苑的手,拉扯著人丟到了床上,在蘭苑的驚呼聲中,直接覆蓋上去。
這一次,蘭苑的反應比任何一次都激烈。
周睿祺都愣住了,被忽然打了一巴掌後,他不悅的眯起眼睛。
蘭苑眼淚吧嗒,“別把你碰過別人的髒手來碰我!”周睿祺頓了一下,被蘭苑小腳踢了一下,“你滾!我不要看見你!”
周睿祺緩慢的意會過來,捏著蘭苑的下巴,“胡說八道什麼,我碰誰了?”
被人控著下巴,蘭苑呼哧呼哧喘氣就是不說話,周睿祺看她不要命的哭,怕她自己哭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