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就會了,能多難?”
扁梔:‘……我謝謝你,’扁梔低頭一看,人姑娘都快要被嚇哭了,“我來吧,”扁梔接過剪刀,低聲跟人商量,“不剪太多,邊緣修一下,現在不齊,有點怪。”
老二沒那麼小心思,環胸站在一邊,看著扁梔輕聲細語的說話。
老二心想。
女人可真麻煩。
那天帶回來,哭了一路,這會兒還要哭,這女的是水做的麼?
老二也不說話,就站在一邊看,等剪完了,拍拍手,對扁梔說:“行了,那我帶走。”
老二是唯一一個不住家的孩子,按他自己的話說,我都30好幾了,還來家住,不像話。
所以,頭髮一剪完,老二直接攥著人的手,丟了一句,“行了,人我帶走,”就走了。
周恩幼呆若木雞的看著老二邁著大步,直接把人拖走的行為,驚歎一句,“怪不得沒物件啊,這行事作風,活該沒物件!”
扁梔也嘆氣。
這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誰了,怎麼對待姑娘家,沒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呢。
扁梔她們沒看錯,老二是真沒這些小心思,他自己就糙,對待姑娘沒那麼多心思。
把人帶回別墅,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屋子裡暗摸摸的,他隨意往沙發上一倒,手底下觸感軟乎乎的,老二喝兩天酒,腦袋昏呼呼的,轉頭一看,就看見小孩那張紅透了的臉。
老二低頭一看,才驚覺自己剛剛抓到了什麼。
他鬆開手,頭疼的坐起來,開口的時候,渾厚的聲音裡夾雜嘶啞,“你怎麼在這裡?”
話才剛剛落下,肚子咕咕的聲音傳來,老二挑了一下眉,“你別告訴我,我出去幾天,你就幾天沒吃東西。”
蘭苑抿唇,低頭不敢說話。
這人,有點可怕。
老二察覺她的緊張,還感覺到她小幅度的身子往後縮,不知道為什麼,這舉動讓他有點煩躁。
糙漢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捏著人的下巴,審視一番,然後低沉說:“怕我?”
蘭苑更緊張了,在光亮處她是可以瞧見一些模糊影子,可如今屋子裡只有幾縷樓上壁燈灑下來的光,與她而言,其實什麼都看不見。
看不見的人,膽子小,什麼都怕。
老二看著她,眼見著眼淚積蓄在眼眶裡,下一秒就直接砸下來了。
老二:‘……”冷聲,“不許哭,憋回去。”
蘭苑的眼睛很大,可這會兒看東西空洞,被老二這麼一嚇,眼淚啪嘰一下直接掉下來,蘭苑更緊張了,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殷桃小口呼呼喘氣,老二眸色略深了幾秒。
他鬆開了蘭苑的下巴,冷聲,“你是我救回來的,記得吧?”
蘭苑點頭,眼淚啪嗒。
“現在你在我的地盤,得聽我的話,守我的規矩,這個能懂嗎?”
蘭苑又點頭,眼淚繼續啪嗒。
“第一條,我這裡,你不許哭。”
蘭苑明明唇,小可憐樣的抬手抹了抹眼淚。
老二滿意了,“我叫周睿祺,以後凡是得聽我的話,一樓二樓都有房間,你隨便挑一個住,我這人怕麻煩,也不喜歡生活不自理的,我媽說了,你眼睛能看見一點了,所以,自己的事情你得自己做,能明白?我這裡沒傭人,沒人伺候你。”
蘭苑又點頭。
“廚房在那邊,餓了自己過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