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恩幼再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抵達門口了。
她迷迷糊糊的下了車。
她站直身子準備往小破院子裡走,在抬眼的一瞬間,她定住了腳步。
家裡,有燈光。
她頻繁出差,毒蠍的人覺得沒趣見不到人,就都不過來了。
她八百年沒用過保姆了。
家裡居然有燈火?!
周恩幼懷疑是進賊了,或者是家裡誰興起了過來?
周恩幼沒報警,警惕了些,從牆邊那了根木棍窩在手裡,然後直接往門裡去。
她開啟了門。
家裡燈火通明,可四處無人,她觀察了一下。
門口原本凌亂的拖鞋被整齊的擺放進了鞋櫃裡。
客廳裡的桌子上居然擺了一盆新鮮水果。
桌子下襬了整齊的一排礦泉水,坐在沙發上觸手可及的那種。
廚房的燈亮著,隱隱約約的飄出菜香味。
周恩幼拎著木棍的手鬆了松,她下意識的以為是週歲淮過來了,毒蠍的人沒一個會做飯,扁梔也不行,唯有周歲淮飯菜做的不錯,也喜歡下廚。
她渾身放鬆下來,脫了鞋子,把手裡的東西丟到沙發上,也沒往廚房看,整個人攤在沙發上,朝廚房喊了聲,“爸,我回來了。”
她也沒注意裡頭有沒有人應,說了句:“我先吃白灼蝦,大螃蟹,大豬蹄,桂花魚,蔥油花蛤,水珠牛肉……”
說到底,也不過還是不到二十歲的小孩。
好久沒看見父母了,下意識的總會想撒嬌。
也不是真的胃口就這麼好,不過是想黏黏糊糊的跟人說需求,喊一聲在外頭無人傾訴的累罷了。
周恩幼趴在沙發上,頭髮散亂,纖細的手臂自然的伸出沙發外,四肢放鬆的抱怨著:‘爸,我最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