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儲禮頓住。
“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把脈麼?”
秦儲禮坐下。
周恩幼把脈很細緻,望聞問切後,對秦儲禮說:‘你壓力太大了,單純情緒方面的問題,自己紓解最好,吃藥傷身體,’她收起手枕,放回書包,“如果確實想靠藥物調理,我開點藥你試試,不過我不建議。”
秦儲禮收回手,點頭,“好,那我試試自己調理。”
周恩幼站起來,垂眸對秦儲禮說:“那我走了。”
“等等,你……”秦儲禮抬起頭,他看著周恩幼,輕聲問,“為什麼幫我?”
‘因為你是我同學。’
‘那如果,剛剛那個女生說的都是真的呢?你會後悔幫我嗎?’
周恩幼看他。
“我確實是野種,我也確實搶了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如果我真的是這樣的人,你會後悔幫我嗎?”
周恩幼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認真思考。
秦儲禮的心頓時狠狠提起來。
他表面淡然,也內心卻無比慌張。
他怕,怕像所有人看待他那般看待自己,明明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奚落,他早就不在意了。
可眼前的人是周恩幼。
她可是周恩幼啊。
沉默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儲禮的情緒從一開始的慌張到淡然,最後到平靜,再到心如死灰。
“不會。”
周恩幼笑起來,“不會後悔,我記得你去參加過我母親的婚禮,婚禮上的人都是經過我母親親自篩選的,都是很重要的客人,我相信我母親不會讓品德不佳的人進入她的婚禮,我想——”
周恩幼頓了一下,“你總有你的緣由。”
秦儲禮愣住,他還聽見周恩幼說:“剛剛有同學拍了照片,我可以替你刪除掉網路上的言論,但是悠悠眾口你總得去面對,別在意那些人,你很優秀,國外那麼多年的經歷都將成為你的底氣,沒人能看輕你。”
直到周恩幼走了好久。
秘書從外頭走進來,給他拿了件新的衣服,秦儲禮才從周恩幼的那段話中緩緩回神。
秘書罕見的見千年冰山居然笑了。
被潑了水,一身這樣狼狽,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總裁,我還是不明白,您為什麼要來這個學校,您說就讀的北美高校的臨床醫學您不是已經拿過學位證書了麼?再者剛剛秦夢我本可以攔著她不讓她進來,您為什麼不讓我攔著她?”
秦儲禮換了衣服。
他把換好的溼透的衣服丟進了垃圾桶裡。
他輕輕的說:“我的小月亮,她太強了,如果不示弱,如果毫無計劃,我走不到她身邊。”
秘書更迷惑了。
“總裁,”秘書其實想說您是被水潑傻了麼?“您是秦家唯一指定繼承人,十八歲的時候就掌管秦氏集團了,如今您才剛二十,就已經帶領秦氏打進國際市場,一路上所向睥睨,成為僅此於世界首富的存在,您,這樣身份的人——還要示弱去討好一個姑娘啊?”
秦儲禮笑笑,大步走出教室,“沒辦法,我的小月亮疾惡如仇,只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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