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老大護短,見不得他們受傷。
顧言爹不疼,娘不愛,沉默自閉著。
那一年,冷如雪沒再跟顧言說一個字。
顧言心態徹底崩盤,哪家的姑娘啊,心思這麼決絕,顧言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都找不到她喜歡過自己的證據了。
他有些喪氣。
他真的覺得,冷如雪不喜歡他了,沒人在喜歡一個人的情況下,會把人涼這麼久。
他覺得自己涼了。
他都不敢跟冷如雪說話了,。
胃徹底調理好的時候,顧言怯怯的把人攔在實驗室門口。
冷如雪都懶得看他,只問,“什麼事?”
這嫌棄的口吻,差點把顧言直接送走,硬著頭皮點開了微信語音。
是林靈的聲音,女人的氣性大,扁梔那裡也還是哄不好。
人生滑鐵盧。
“顧言,老大說,你這個胃現在沒問題了,平時自己注意點,別喝酒,辛辣的別吃,就沒什麼了,養的不錯,忌口這一年也挺到位,表揚一下。”
語音到這裡結束。
顧言看著冷如雪,“腿我自己也在養護,康復的訓練一直在做,以後不會做上次那麼衝動的事情了,我保證,你別跟我氣了吧?”
從上次跳飛機之後,這是第一次冷如雪看他,“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要任性的話——”
後面的話都沒說呢,顧言立馬說:“不能,不能,我自己很注意的,現在酒都不喝了。”
顧言說著,從身後拿出幾粒小蛋糕來,“你之前喜歡的口味,我上次回國複查的時候帶了原料來自己做的,還是熱的,你試試?”
冷如雪看著眼前的小蛋糕,沉默了一會兒。
顧言又說:“我試了很多次,你試試吧。”
鬆軟小蛋糕放在寬大的手心上,散發出淡淡的奶香味,顧言的指腹又被烤箱燻紅的痕跡,很淺,但是看過去還是會注意到。
冷如雪安靜一會兒,拿起那枚小蛋糕,看著顧言笑起來的眉眼,輕聲說:“下次再耍心眼我就不接了。”
一秒被看穿。
顧言嘆了口氣,心上人太精明。
指腹是故意噌紅的,他不敢真的傷到自己了,冷如雪看出來的,不過還是接了小蛋糕,給了口頭警告。
“那,”顧言跟上腳步,偏頭對冷如雪說:“咱們講和了好麼?”
冷如雪很大度,“可以。”
顧言終於露出這一年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他長長的鬆了口氣,兩隻手枕在腦袋後,略委屈的抱怨,“小姑娘人不大,氣性還不小,一年多了,生生一年多了才理我,以後真是不敢惹你了。”
冷如雪小口的吃著蛋糕,很珍惜。
“喜歡我以後還給你做,”顧言笑著說:“不難,你實驗室裡頭忙,需要好好的補充體力。”
冷如雪瞧了他一眼,沒做聲。
顧言從那天開始做蛋糕,各種各樣的蛋糕變著法的做,變著法的哄人。
半年後。
冷如雪的實驗室研究進入再次試驗階段。
之前的實驗只限制於動作實驗,這一次進入人體實驗。
大型戰爭創傷性後遺症其實是一種心理疾病,這種疾病通常發生在男性身上,他們經歷過生離死別,甚至是身體上的摧殘,許多人並不認為這是一種疾病,可它真真實實的存在在病痛者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