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劉書意為藉口,扁梔一定會應,可劉書意畢竟是從小到大都在周家長起來的,就是底下一個傭人,十幾年了,也是有感情了,何況這些年,他們也沒虧待過劉書意。
雖然沒到當成自己親孫女那麼對待,但是也是用了心的,感情就像是撫養一個親戚的小孩一樣的感情。
當然,更多就沒有了,劉書意這孩子嘴不甜,也沒什麼太巧人的性子,冷冷淡淡的,他們也著實不太將目光放在她身上,這些年,養著她,只當給周恩幼養了個玩伴,或者說書童。
“也不能說不行……”他們都知道,扁梔心軟,周國濤說:“可這樣,這就撕破臉了,回頭,再要好好說話,可能性也就不大了,另外……書意這孩子,怕是會記恨,”
這幾年的養育之恩,都會在利用之時變成一場交易,一個笑話。
這些年裡給過的好,也都會變成處心積慮的心機,回頭這孩子回想這十年,所有周家給與過的一切,都將成為仇恨的曾經。
這——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有點殘忍。
甚至往大了點說,恐怕日後劉書意在記恨周家的時候,會連同帶上週恩幼。
周國濤自己無所謂,但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行事,為周恩幼日後埋雷。
劉書意這個小姑娘,做事狠厲果敢,也不是個好招惹的。
元一寧跟周國濤在心裡十八般考量,週歲淮從樓上下來,看了一眼兩人臉上的算盤珠子,忍不住笑了。
周國濤都快愁死了,見週歲淮沒心沒肺呢,白眼都快翻到填上去了,“你笑什麼?”
週歲淮拿了杯水,喝了口後,懶懶的往沙發山坐,“爸,不至於。”
周國濤瞪著週歲淮,“你說什麼?!”
“你說我說什麼呢?”週歲淮笑的有點諷刺,“小孩一個,可也到了記事的年紀,周恩幼沒把她當僕人,你要是這頭把這些年的情誼拎出來,成了一場交易,扁梔是能出來,可恩幼跟劉書意這些年的好也就毀了,爸,我勸你好好想想,別因為國外那三個,把周恩幼給丟了。”
週歲淮說完,開啟了電視機。
肥皂劇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週歲淮卻像是隻是給寂寥的客廳找一點聲音,他自己並不看,而是低頭開啟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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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濤跟元一寧站在原地,臉色很難看。
元一寧僵了好久,被兒子戳破虛偽的心思,並不好受,她走過去,走到週歲淮的身邊,“歲淮,你就不想見見你國外的三個小孩麼?”
週歲淮玩著遊戲,沒心沒肺,“想啊,你們不是不讓我出去麼?再說了,不急一時,等我入贅了,三個小孩,什麼時候都能看,”
元一寧抿著唇,看了眼周國濤,又說:“你,就非得入贅啊?你有沒有想過,你入贅,父母多難受呢?”
週歲淮手裡的遊戲停了一下,聲音淡淡的,也不想再多說,只說:“那就當我不孝吧。”
周國濤一下子就怒了。
可生氣並沒有什麼用,周國濤最後也累了,冷冷的跟週歲淮交涉,“行,那我周家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你讓扁梔把三個孩子帶回來,之後你要結婚,你辦離婚,要怎麼樣,都隨你!”
在周國濤看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不行,”週歲淮卻沒有像之前一般見好就收,他很堅決,“孩子是扁梔生的,別說國外三個孩子,眼前的這幾個,包括劉書意我都要一起帶走,這幾個孩子,都得改姓周!”
“你!”周國濤真的是被氣到了,他捂著胸口的位置,眼前忽然一黑,面前撐著一旁的凳子才算穩住身形,“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元一寧在旁邊,“歲淮啊,我們已經讓步了,你不能什麼都不讓,讓父母傷心吧?”
週歲淮玩著遊戲,淡淡說:“我是不願意你們傷心,所以有了之前許多事,周家孩子多,並不差我一個,日後我也一樣孝敬你們,我今天就直說了,入贅就是不想讓你們仗著有我,去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