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梔好笑的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心裡是軟乎的,含著笑問週歲淮,“你看得懂麼?”
那是扁梔的這幾年的檢查報告,一大摞,要是真的裝訂起來,夠一部四大名著了。
週歲淮的臉色從看到這些檔案開始就不太好,他翻看著每張報告單上的結論,表情非常認真,“我能看懂結論,而且,我還會找專業的人看,”週歲淮翻頁的手忽然頓住,他轉頭看扁梔,戒備的問,“報告沒藏吧?”
扁梔都被氣笑了。
話都說到這裡了,她還有什麼可藏的。
可週歲淮不行,“你要是沒說實話,我會自己打電話跟妖妖阿姨確認,你別想糊弄我。”
話音落下。
不等扁梔回答,週歲淮已經兀自拿起電話給扁妖妖打過去了。
週歲淮手裡還拿著筆,音調略沉,非常細緻的跟扁妖妖確認她的狀況。、
“抑鬱,手臂神經有問題暫時不能把脈,要做複檢,復健要多久?……”
扁梔無聊的靠在椅子上,週歲淮到下飛機的前五分鐘才掛了跟扁妖妖的電話,彼時,週歲淮已經連她體寒,體虛都摸清楚了。
即便是這樣,週歲淮也還是不放心。
一下飛機,就把她拉進了周氏的醫療研究院,門口各行各業的大佬一字排開正在等,週歲淮把手裡的資料遞出去,這些人就開始工作了,扁梔又被拉進了隔個檢查的房間裡頭,全程週歲淮都陪同。
當晚,報告單就全部出來了,然後就沒人理她了。
是的。
她被晾在一邊。
研討會的辦公室裡頭,無數大佬圍著她的報告單,一一跟週歲淮回報病況跟之後的治療措施,週歲淮直接錄了影片,扁梔撐著頭坐在一邊,成為當下最無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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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歲淮的緊張是肉眼可見的,每一處的報告都觸目驚心,他的心隨著醫生每一次說的:“這當時要是沒處理好,人都走了。”
“真是奇蹟啊,這都能活過來?”
“嘖嘖嘖——這康復治療師,是個人才啊,這辦法都能想出來。”
“昏迷一年才能夠恢復如今的身體機能,太厲害了!”
“……”
“這康復力度這麼大,對身體的可持續性健康會有影響,這是在透支。”
週歲淮拿著筆記本,臉經過一天醫生的分析,已經黑成鍋底,‘那應該怎麼做復健。’
扁梔看了眼還未分析的最後一位醫生,她眸色淺淺的頓了一下。
“週歲淮,”扁梔拉了拉週歲淮的衣袖,“我餓了,橫豎就是這些,沒什麼好聽的,咱們去吃飯吧。”
這話落下,最後一位還我未彙報的眼科醫生立馬正襟危坐了下,拿著椅子往前面一個還在彙報的醫生那裡擠了擠。
“週歲淮,”扁梔把週歲淮的手裡的檔案放回位置上,“活人重要,還是你這些資料重要啊,”週歲淮沒轍的看過去,現在他再擺不出冷臉了,可沒辦法拒絕扁梔的任何一個要求,“還有一位,我——”
不等週歲淮說完,扁梔就拉著週歲淮站起來了,笑著仰頭對週歲淮說:“哎呦,說來說去不都是那些,很危險,不容易,再觀察,做復健,還能有別的什麼麼?你要聽,我們吃飯的時候,我說給你聽。”
週歲淮步子還要往回。
被扁梔一個力道扯回去,“真的餓了,”扁梔又說;再說了,你說說目前看來的這些資料裡頭,跟之前跟你說的,有出入嗎?"
週歲淮:“那倒是”